在與鏡珩的切磋失敗後,彥卿便決定前去巡邏仙舟,檢視是否有【軍團】的殘黨在仙舟。
穹原本在神策府內與幾人交流,突然,他的超距遙感響起,他拿起超距遙感,在看到上面的資訊後,身軀一震,向幾人道了個歉,就飛快離開了。
鏡珩知道,穹應該是收到了卡芙卡的資訊,幫她作掩護去了,便沒有跟上,跟著符玄幾人整理來時的資料。
幽囚獄內的一處房間內,景元,鏡流和羅剎站在裡面。
“不跟我解釋一下嗎?藥師的孽物,師傅……”景元看著兩人,沉聲道:
“把【星核】帶進仙舟,你,你們到底有什麼企圖?”
羅剎輕笑一聲,向後退了一步,張開雙臂,聲音提高了幾分,說道:“將軍,我的力量來自【豐饒】不假,但我和你一樣,都是藥師的敵人。”
說到最後一句,羅剎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咬著牙說道。
“是的,景元,別阻礙我們,建木的蘇生是預兆,它預示著,仙舟已航行至命途抉擇的時刻。”鏡流開口:
“帝弓司命,燼滅禍祖,壽瘟禍祖,這是神明對壘的棋弈,你不站在勝的那邊,就是輸家。”
景元臉色陰沉,沒有說話,但手上暴起的青筋卻暴露了他的內心想法。
“而這一次,我們一定要置【豐饒】於死地。”
“你變了,師傅。”景元沉聲道:“變得不擇手段了,如果不是白珩,你是不是,不會出手?”
“是。”鏡流沒有否認,大方的說道:“因為這本就是我的計劃,用仙舟羅浮,換帝弓司命向燼滅禍祖宣戰。”
“【巡獵】的命途太狹隘了,你應該還記得,倏忽吧?”
“我當然記得。”景元說道:“就是因為它,白珩身死,引發了飲月之亂。”
“是啊,白珩死了,她已經死過一次了。”鏡流抬起頭,輕聲道:“她的第二次生命,被我親手斬殺。”
“從那一天起,鏡流這個人,就死了,存在的,是一柄劍,一柄立誓斬下天上星的名為鏡流的劍。”
“是啊,鏡流已逝……鏡流已逝……”景元抬起頭閉上眼,苦笑道:“罷了罷了,是我放不下,放不下過去。”
“好了,我自首,服從聯盟對我的裁決。”鏡流說道:“按照聯盟法度,我該被押到虛陵仙舟,接受審判,但,再給我一天時間,我要把剩下的一點事情做完。”
“……可以。”景元點頭,“我會將這件事呈報各位將軍,以及元帥,這剛好需要時間,一天時間,你們可以在羅浮內自由走動,我會讓人跟著你。”
“是你那徒弟,飲月,還是那個……與我長相一般無二的女子?”鏡流叉著腰,問道。
“如果可以,他們會一起去。”景元說道。
“那倒是我多此一舉了。”鏡流笑道:“我給他寫了一封信,放在星穹列車上。”
“將軍,下一步,該在【虛陵】落子了。”羅剎說道。
“果然,你們等的,就是這個。”景元說道:“利用【十王敕令】,直面六將軍和元帥,你那【棺中之物】,就是用於這個的吧。”
羅剎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伸出雙手,等待押解。
神策府內,符玄,彥卿,丹恆的超距遙感同時響起,幾人看著自己的超距遙感。
丹恆收到了帕姆發來的資訊,說是發現了一封給他的信,並將內容的內容拍給他看。
彥卿和符玄則收到了景元發來的資訊,問他們能否帶鏡珩,丹恆來顯龍大雩殿,並讓彥卿跟隨。
“將軍託我問一下鏡珩小姐,還有丹恆先生,能否到顯龍大雩殿。”符玄對剛剛回來的彥卿,鏡珩和丹恆說道。
“這麼快嗎?”鏡珩在心中輕嘆一聲,“可惜了,即便是白珩的記憶覺醒,也無法避免雲上五驍的分離嗎?”
“我去。”鏡珩說道:“丹恆,你呢?”
“……”丹恆閉上雙眼,思考著。
三月七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說道:“我們才剛剛幫完那位將軍,他應該不會害我們吧?”
“他不會,但……算了,我去。”丹恆睜開眼,對符玄說道:“請幫我跟將軍說一聲,我和鏡珩稍後就到。”
“好,青簇,為二位貴客安排星槎。”符玄點頭,對青簇說道。
青簇點頭,轉身離去前去安排星槎。
“彥卿,你應該也收到將軍的資訊了吧?”符玄扭頭對彥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