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關心這涉及到多少錢,我也不關心你的命運。”範劍南平靜地道,“作為一個卜者。我能做的只是作為一個旁觀者,去預測即將發生的一切。所以,和賭有關的東西我一向不會佔測,無論你出多少錢。換句話說,這個例子我不能開。因為只要我一開這個先例,你今天找算賭石,那麼明天就有人來找我算彩票,後天有人來找我算賭馬賭球,那我這天機館豈不是要變成賭館了麼?”
林銳雙眉緊皺道,“範先生,如果是單獨為了賭石,我未必要找你。實在是這塊石頭到了我家之後,就有一些異常。”
“異常?”範劍南皺眉道。
“是的。”林銳苦笑道,“這塊石頭有些邪異。我知道我如果說實話的話,難免會被人誤以為精神有問題。所以我才會以賭石為由請範大師幫我定奪。其實是我並不太關心這塊石頭的價值。在我看來價值再大,也不過是身外之物。我真正擔心的是它,會不會對我有什麼危害?”
“危害?”範劍南微微皺眉道,“你是什麼意思?”
“這塊石頭會發出聲音。”林銳看著範劍南有些焦慮地道,“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蠢,但是千真萬確。而且這種聲音似乎只有我一個人能夠聽到,我家裡的人都聽不到這種聲音。一開始我曾經以為是最近壓力過大,導致了幻聽。但是去醫院檢查之後,醫生卻又說我很正常。”
“等等!”範劍南打斷了林銳道,“你是說這塊石頭會讓你產生某種幻聽?”
“應該是這樣,我現在對著那塊石頭,就經常能夠聽到聲音。而在其他時候,卻從來沒有這種類似的幻聽。”林銳壓低聲音道。“比如我現在這樣就很好,但是一回家,稍微待了一段時間之後,就會產生一種幻聽。”
範劍南想了想道,“你確定是和這塊石頭有關?而且你確定自己只是幻聽?”
“是的。為了證明這一點,我甚至故意在石頭旁邊錄音。”林銳解釋道,“但是那錄音根本就沒有錄下任何聲音,而在錄音的同時我的耳邊一直在響著某種聲音。”
範劍南坐正身體有些好奇地道,“這倒是有點意思。不過,你聽到的那種聲音是什麼樣的?你能夠形容一下麼?”
“很怪異,像是某種語言,但是我從來沒有聽到過這種古怪的語言,更別說聽懂了。”林銳有些不安地道,“我曾經問過醫生,如果是精神上的反應,大部分幻聽應該是我聽到過的東西。因為唯有這樣才能在我潛意識之中被記住。但是我根本沒有聽到過這種語言,所以才顯得特別怪異。”
“那會不會是生理上的?”範劍南皺眉道,“比如某種神經性的耳鳴之類。”
“絕對不是,我檢查過,我沒有這方面的疾病。而且如果是某種病理性的耳鳴,也不會顯得這麼自然。”林銳比劃著道,“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在你的耳邊低語,但是他用的是一種比較古怪的方言。我雖然聽不懂,但是卻能感覺到似乎吐字清晰。而且是連貫成句,有著明顯的停頓和間歇。”
“還有這種事情?”範劍南一愣到。
林銳有些苦惱地道,“我現在真是沒有辦法了。你知道我所從事的工作是有一定投資風險的。如果我的客戶們認為我精神方面出了問題,試問誰會和我做生意?你知道這類商品大都價值不菲。誰又能夠相信一個精神病人,而進行藝術品交易。”
範劍南想了想道,“那麼你來找我,就是想讓我幫你去看看那塊石頭?”
“我只是想找到一個解決的辦法。”林銳皺眉有一些試探地道,“這些事情明顯有些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但是我聽說範大師對於玄學方面的研究頗有過人之處。或許能夠幫我查出原因,並且解決這個問題。”
範劍南苦笑道,“林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只是一個卦師,能夠做的只是算卦。你如果要算卦呢,就請留下。如果是想找人治療幻聽呢,最好還是去醫院。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我這裡是卦術館,我是一個卦術師。而且還是那種很不便宜的。”
“我算卦。”林銳想了想,咬牙道。
“好,那麼你想算什麼?”範劍南點頭道。
林銳想了想道,“就算前程吧。”
範劍南點點頭道,“算卦之前,先說清楚。卦術只是為你以後的道路提供一些指引。而且只算當下一時,並不能保證你未來的路會一成不變。卦金是十萬,支票或者電子轉賬都可以。林先生清楚了麼?”
林銳點點頭道,“我清楚了。”
範劍南隨手寫下了林銳的生辰八字,遞給林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