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飛擦了擦眼淚:“館主,我知道,我會替師父保護好師弟師妹,保護好我們的城市!”
王道一:“嗯,去那邊坐,接待賓客的事情交給我們。”
易飛點點頭,走向一旁,和他的幾個師弟師妹們逐一擁抱,互相安撫。
秦恆等人上前給褚青山和滕浩分別獻了一朵花,有白菊,有白百何,也有馬蹄蓮,衣冠冢前面的花朵早已堆積成臺,清理掉好多次了,仍然極多。
“秦恆,你來一下。”
這時,王道一忽然開口,單獨對秦恆招了招手。
“館主?”
秦恆不明所以,連忙上前。
王道一慈眉善目,一副老神仙的模樣。
他對秦恆道:“事情過去一個月,也該有個結果了。”
而後帶著他,直接走向站在不遠處,正抬頭看著大螢幕裡褚青山光輝事蹟的老者——汪劍鳴。
“老汪,哭了啊?”王道一打了個招呼。
汪劍鳴轉過頭來,渾濁的老眼微微泛紅,眼淚雖然沒有落下,但還是可以看到些許水光。
他看見了秦恆,不過沒有在意:“嗐,五十年戰友情,看到這些回顧,難免有些感傷。”
王道一搖頭感慨:“這年紀大了,情緒就容易脆弱。”
汪劍鳴身旁的黃世祥看到王道一是帶著秦恆一起來的,忍不住問道:“王館主,您帶這小子來做什麼?我們汪老……”
“閉嘴。”
話還沒說完,汪劍鳴就打斷了他。
黃世祥被迫收聲,不過看向秦恆的眼神仍然帶著幾分敵意。
“老道,你有話直說吧。”汪劍鳴看出王道一是有目的而來。
王道一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過了這麼久,我想你的氣應該也消了。咱們兩家都是南夏武道最重要的基石,你我之間可以有競爭,也可以互相攀比,但若是心存芥蒂,懷著敵意,對兩家來說絕非好事。”
汪劍鳴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王道一接著說:“秦恆這孩子,很不錯,出身清白,心性正直,天賦異稟,假以時日,必會成為南夏一根棟樑,不比我弟子許一塵,和老褚的徒弟易飛遜色。”
汪劍鳴看了秦恆一眼,道:“你是怕我針對他,所以來講和?”
王道一:“你的為人我清楚,知道真相以後,你不會對這孩子不利。但你身邊的人,可就不一定了。”
他的目光落在黃世祥身上。
黃世祥心頭一凜,面對全市最強者,頓時露了怯,退後半步。
汪劍鳴搖搖頭:“這你就強人所難了,我不是神,無法管住每一個人。你也知道,像我們這種老東西,門下學生的數量根本數不清,出幾個狂熱者也是沒辦法的。”
王道一笑笑:“倒也不用你強行去幹涉所有門下之人,我只要你一個態度。”
汪劍鳴:“什麼態度?”
王道一把秦恆推了出來:“認可他。”
汪劍鳴眉頭大皺:“老道,你什麼意思?”
儘管從原則上講,秦恆沒有做錯任何事,是汪鵬三番五次尋釁,最終死在吸血藤下。
但對汪劍鳴而言,他終究是失去了這世上唯一的血親!
王道一要他認可秦恆,豈不等於要他當眾承認汪鵬死得活該?
這比給他一刀還過分!
秦恆看了看兩位老者,有點不明白王道一的用意。
他能夠理解汪劍鳴對自己的態度。這老頭身居高位,實力強橫,失去至親之後,沒有動用強制手段復仇,已經稱得上是心胸開闊了。
要他認可自己,真的有些強人所難。
黃世祥聞言更是出言譏諷:“王館主,您雖然是一代大宗師,最接近武神的人,但也不能這般無禮吧。我們汪老縱然實力稍不如您,但好歹同為大宗師,同為南夏奠基者之一,豈能受此侮辱?”
“不是侮辱。”
王道一解釋道:“老汪,秦恆是少年英才,資質絕佳。我可以跟你打包票,他將來的成就至少也是大宗師。”
汪劍鳴:“那又如何?”
王道一:“老褚走了,滕浩走了,我們少了兩位大宗師級別的英雄。”
汪劍鳴:“你想說,這小子可以頂替他們?”
王道一:“我不清楚。從英才到英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秦恆他還年輕,能否成為你和老褚那樣的英雄,還要看他一路上的經歷。我希望他的對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