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就牽扯出了上個月的事情。
上個月汪劍鳴現身邊境牆,想殺秦恆,訊息雖然被封鎖,沒有出現在任何媒體平臺上。
但在高階武者圈子裡,還是流傳甚廣的。
秦恆與汪鵬有私怨,擊殺汪鵬,汪劍鳴想復仇,卻被王道一阻攔……這是主流的說法。
也有一些不靠譜的小道訊息,說什麼秦恆仗著自己是天才,截殺昔日老對頭汪鵬,王道一包庇,不給汪劍鳴報仇的機會。
具體如何,大部分人沒辦法去搞清楚。
他們只知道,秦恆和汪劍鳴有仇,今天遇到了,多半沒那麼容易收場。
現在周圍到處是人,黃世祥如此大張旗鼓的扣黑鍋,秦恆是不能忍的。
他朗聲道:“黃世祥前輩,在這種公眾場合,是要對自己言行負責的。你汙衊我沒關係,我只是個小輩,隨你怎麼抹黑都是百口莫辯。但你指責我們館主包庇之罪,說他不顧法紀,以勢壓人,這可是要拿出證據的,否則就是誹謗大宗師,天道武館不會善罷甘休。”
現在的他,也不是以前那個好欺負的小夥子了。
上了那麼多課,接觸了那麼多強者,要是還不能增長學問,提高膽識,那真是修煉修到了狗身上!
秦恆一開口,黃世祥的臉色立刻變得有點陰沉。
走在旁邊的寧凡笑了:“師弟說的對,天道武館一向秉持公正,以懲惡揚善,宣揚正義為己任。如果我們館主做了什麼錯事,就請這位前輩拿出證據來。屆時我們會稟報給張副館主和冷副館主,並且在褚副館主靈前申明,彈劾王館主!”
“我……”
黃世祥被兩人的話堵得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只是想說秦恆幹了壞事被包庇,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可沒有挑釁王道一的意思啊!
王道一是誰?南夏的最強者兼守護者!
以王老神仙為這座城市做出的貢獻,別說包庇一個小輩了,就算是包庇一百個,也沒人敢說個不字!
秦恆和寧凡一人一個高帽,扣得黃世祥臉上陰晴不定,憋了半天,才回一句:“你們不要在這裡搬弄是非,我並無針對王館主的意思,只是為我們汪老不甘!有些人,做錯了事沒有受罰,不公平!”
汪劍鳴眉頭一皺。
這事的確和他有關,但他不想在這種場合跟幾個小輩鬧。
強者有強者的牌面,即使心裡記恨秦恆,他也不會在這種時候發作。
更何況那天看了王道一給出的證據之後,他已經明白了秦恆的所作所為皆是無奈之舉,錯的人是汪鵬。
“汪老先生。”
寧凡踏前一步,行後生禮,說道:“請恕小輩愚鈍,並不知道我家師弟哪裡得罪了您?您有話不妨直說,只要師弟有錯,我這個做師兄的,一定嚴懲不貸!”
汪劍鳴心裡很無語,黃世祥今天的表現太差勁了,非但沒有替他找回場子,反而被兩個小輩懟得進退兩難。
他回了句:“今天是悼念褚兄的日子,不提這些。”
然後扭頭走向了會館大門。
黃世祥趕忙跟上。
走之前看了秦恆和寧凡一眼,有點不甘心,但又拿他們沒辦法。
“呵,這傢伙。”寧凡哂道,臉上帶著對黃世祥的不屑之意。
這一局,黃世祥完敗。
秦恆沒說什麼,只是看黃世祥在那裡活蹦亂跳,心裡挺不爽的。
要說該罰未罰的人,分明是黃世翔自己!
這傢伙帶頭貽誤戰機,害死了天道武館許多學員以及軍方的戰士。可現在卻沒有受到任何懲罰,仍然還是以大武師的身份吃香的喝辣的,真是便宜他了!
這時,趙衝說了句:“易師兄到了。”
不遠處,一輛7座的小型荒野戰車停在廣場邊緣,車上下來個青年男子,快步穿過人群,走向會館。
秦恆跟著寧凡等人迎了上去。
“易師兄,節哀。”寧凡開口。
易飛面色悲痛:“半年前師父找我,吩咐我守好‘東7’營地,沒想到竟是最後一面。我作為親傳首徒,竟然連為師父入殮都做不到,實在是……”
作為大宗師,他的身上肩負重任,需要坐鎮荒野營地,鉗制一片區域的獸王,防止大規模獸潮的發生。
褚青山的死訊他在當天就已經知道了,可因為守衛任務的緣故,直到今天才終於抽出時間,急匆匆趕回來。
此刻的易飛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