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驚雪還是一副擔心的樣子,沈青棠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驚雪,我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
“這副身子,我也不在乎。”
“你懂了嗎?”
她都已經活了兩輩子,哪裡還會在乎清白這種東西呢?
她現在最討厭的就是清白二字,及時行樂才是最重要的。
她現在最在乎的就是能不能報仇?能不能讓許汶川死?
“女子總被清白這兩個字束縛了。”
“可有時候髒的並不是女子,髒的是那些男子。”
“他們妻妾成群,一個男子可以有許多個通房侍妾,可這些男子從不覺得自己髒。”
她說著這些話,回想著自己的上輩子,可笑可悲又可嘆。
清白有什麼用呢?
清白,是最沒用的東西,快樂和舒暢的人生才是最重要的。
沈青棠想:只要她想要,她也可以有許多個男子伺候不是嗎?
等她以後成功離開陳策安,就去尋樂子。
她要和十個男人在一起,體驗一下床塌了的感覺。
驚雪還是有些聽不懂,不過,只要小姐開心就好了。
“那小姐要出門嗎?”
她好奇的問,後者點頭。
沈青棠當然要出門,她現在每天都必須出門,就算陳策安不喜歡看見她,不想和她說話,她也得厚著臉皮湊上去。
沈青棠用完早膳之後就立即出門了,這個時候應該是陳策安下早朝回來的時間,她要去大門口那等著。
少女一襲紅衣,她不斷的盯著門口看。
然而不管她等多久,陳策安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
不應該啊,他一般不是下午才去刑部司的嗎?
沈青棠撲了個空,她完全沒有料到,陳策安今天根本就沒去上早朝。
此刻男人正陰沉著臉在處理公務,而剛剛被派出去執行任務的桑槐一時皺起了眉頭。
主子今天是怎麼回事?
他怎麼覺得主子今天怪怪的?
而且,主子今日的衣服居然全都丟了?
以往主子的衣服都是他負責的,主子今日卻把褻褲都燒了。
這是怎麼回事?
主子第一次發這麼大的脾氣。
只有陳策安知道自己怎麼了,為此他還頗為惱怒。
他更厭惡沈青棠幾分。
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也不知道從哪裡學的手段。
讓人覺得噁心。
他不喜她半分。
陳策安提筆寫字的時候,心中的鬱氣還沒有完全消散。
他只要想到昨晚那個夢,手中的筆都被他折斷了。
沈青棠日後若安分些,他也不是不可以留她一條命。
但她要是再敢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一定弄死她,絕不姑息。
沈青棠根本不知道人的想法,她等了好久還是沒等到陳策安,最後只能灰溜溜的回去了。
算了,睡覺好了,晚上再去書房瞧瞧。
至於為什麼是晚上?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是黑夜,氣氛都到了,總不能不親他一口?
沈青棠想的美好,最後美滋滋的回了小柴房休息去。
驚雪還在繡帕子,認真的很。
“小姐怎麼回來了?”
今日怎麼回來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還要早?
“沒等到人。”
“算了,不提他了。”
提陳策安她就煩,她肩膀上和胳膊上的傷都沒有好呢!
“驚雪,我的話本呢?”
她想把話本看完先。
這一日,她又沉迷於此。
等她看完話本,這才驚覺天黑了。
“……”。
“小姐,要不今日便不去了吧?”
若是日日都去,大人會不會生氣?小姐會不會有危險呢?
“不行,我得去。”
她今天要是不去,前些天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她就算真的不想去,也要過些日子再任性。
“那小姐小心些。”
“奴婢給您拿個燈籠照著去。”
希望小姐真的能成功吧。
“好。”
沈青棠在床上躺了一天,這會精神抖擻,她提著燈籠,扭著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