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漆黑的眸子再一次燃起了熊熊烈火。
他在生氣。
沈青棠喝醉了就算了,她此刻還靠在尉遲舟懷中算什麼?
不是到屋子了嗎?不知道進去休息?
陳策安的目光又掃向了尉遲舟,越看越覺得礙眼。
他的心中,在妒忌。
然而,沈青棠並沒有靠在尉遲舟的懷中,只是站的位置有些問題,導致陳策安看岔了。
驚雪很快就端來了醒酒湯,沈青棠先喝了下來。
趁著尉遲舟仰頭喝的時候,驚雪用眼神示意了沈青棠一下。
後者福至心靈,她回頭看,恰好就看見了陳策安陰惻惻站在那,他像是一條毒蛇,正在盯著獵物。
沈青棠突然笑了。
“舟哥哥,阿棠頭還很疼。”
“你可以幫阿棠揉揉嗎?”
她突然曖昧的靠近尉遲舟,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她的心口也很悶。
尉遲舟頭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沈青棠居然讓他揉……胸?那……怎麼行?
尉遲舟突然間不知該說什麼,他沒想和陳策安搶人。
這些天他和沈青棠的接觸無非是想刺激陳策安,除此之外,並無男女之情。
他又如何能幫人揉那?
沈青棠還不知道人誤會了,依舊裝作很暈的樣子。
下一刻,她站起來,往尉遲舟那去了。
就在她想裝模作樣摔在尉遲舟身上的時候,她的腳頓感疼痛,她整個人都往旁邊倒。
好在驚雪及時拉住了她,她這才沒摔倒。
沈青棠一下子就知道是誰幹的了,除了陳策安還能是誰?
他到底怎麼做到的?
她的腿彎處現在還是疼的,他是不是拿石頭丟她了?
沈青棠一臉的苦澀,眼圈都紅了幾圈。
尉遲舟也發現了陳策安,他看著地上那顆石頭,沉默了幾分。
“阿棠疼不疼?”
“我們進屋,我幫你揉。”
尉遲舟面上依舊淡定的很,但心裡滿是興奮。
陳策安居然動手了!說明什麼?說明他在乎。
沈青棠回頭瞪了陳策安一眼,而後點頭。
“進屋。”
在屋外多晦氣?
尉遲舟直接將人打橫抱起,他甚至當著陳策安的面讓自己的暗衛去給驚雪重新安置一間房。
所以,他們孤男寡女的要在一間屋子做什麼?
陳策安看著他們進去,目光更是冷冽了幾分,他心中的不舒服再一次被放大,簡直要瘋。
他的腦中閃過了一堆旖旎畫面,有他和沈青棠的,也有沈青棠和尉遲舟的。
他很討厭情緒失控的感覺,這一刻,他更加清楚的認知到,他討厭沈青棠和尉遲舟走太近。
“舟哥哥,這也疼。”
“阿棠的頭還很暈。”
屋內很快就傳出了少女的撒嬌聲,陳策安更陰戾了些。
他很煩躁,也很生氣。
沈青棠到底知不知廉恥二字如何寫?
大晚上讓一個男子在她的屋子就算了,她還撒嬌,算怎麼回事?
陳策安怒意上頭,他這次忘了剋制。
他踹開了門,陰沉的看著床上的少女和坐在床邊的尉遲舟:“滾出來。”
這話是對尉遲舟說的。
沈青棠見到陳策安的那一刻,故意瑟縮了幾分,還下意識的拿被子蓋住自己。
這個動作明明沒什麼,可陳策安卻更生氣了。
和尉遲舟待一個屋子她覺得沒什麼,他剛一進來,她倒知道蓋被子了?
怕他看見什麼嗎?
沈青棠以為他稀罕看嗎?
陳策安從始至終都不看沈青棠一眼,彷彿沒在生氣。
“有什麼事必須現在談嗎?”
尉遲舟也噙著一抹笑意開口,他就是不出去。
陳策安的手再一次緊攥:“西北的信。”
他胡謅了一個藉口,這一次,他的目光掃向了沈青棠。
見人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他就更生氣了。
困了不睡卻勾著尉遲舟在這給她揉什麼?
沈青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陳策安越想越生氣,周遭滿是戾氣。
尉遲舟聽見西北來信,這會也不再玩笑,和沈青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