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出去放花燈,天一黑,他們就出府了。
一路往城街走,少女有些心不在焉:陳策安今晚會出來逛逛嗎?
他要是沒出來逛的話,她今晚和尉遲舟出來不是白出了?
想到這裡,沈青棠突然有些懨懨的。
“走吧,放花燈去。”
乞巧節也可以放花燈,向神靈請願。
尉遲舟和沈青棠的花燈一樣,都是兔子形狀。
“阿棠許什麼願望?”
花燈飄遠的時候,他看著還閉著眼睛的少女。
“說出來就不靈了。”
沈青棠搖頭,就不說。
尉遲舟摸了摸鼻子,也不強逼她。
“喝酒嗎?”
他的酒癮犯了,這樣好的日子,應當對月飲酒。
可惜陳策安不喝酒,他找不到酒友。
“好。”
沈青棠也想喝酒,真是巧了,她的酒量比尋常姑娘都要好。
尉遲舟買了兩壇酒,最後用輕功帶著沈青棠上了屋頂,他們一人一罈喝了起來。
今晚過後,尉遲舟對沈青棠的喜歡又多了幾分。
沈青棠當真是他見過的最不一樣的姑娘。
只是這份喜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什麼,反正不是情愛。
兩人都不知道的是,陳策安此刻就在附近的茶樓,他的位置剛剛好能看見喝酒的兩人。
然後他就看見沈青棠靠在尉遲舟的肩膀,他們一起看月一起喝酒。
這個畫面礙眼極了。
可不知為何,他們有一瞬間看起來特別的……般配?
般配兩個字在陳策安的心中過了一遍,他的脾氣瞬間抑制不住的起來了。
般配?一點都不般配。
一個是奸細,一個是小侯爺,哪般配了?
陳策安突然失了興致,他轉身就走。
他今日來這茶樓是來查案的,可他沒想到會撞見了沈青棠和尉遲舟。
不過,他們般不般配也不關他的事情。
只要沈青棠不來招惹他就好,他就不會殺了她。
如此想著,可他的心裡又想起一件事,沈青棠說,今日是她生辰。
她的生辰,和尉遲舟一起過的。
生辰,一般都要有生辰禮的。
陳策安也不知想到什麼,回去路上,他鬼使神差的停在了燈籠攤子前。
那有各色的花燈,他一眼就看見了一隻兔子燈籠。
兔子?很適合沈青棠。
她的眼眸總和兔子一樣,紅彤彤的,愛哭。
桑槐跟了陳策安許多年,他一下子就“理解”了人的意思,他上前將花燈買了下來。
陳策安:“……”。
他看著桑槐手中的兔子燈,臉色又陰暗了幾分。
誰要買花燈了?
何況,這花燈買了之後送給誰?
陳策安的腦中卻閃過了沈青棠那張豔麗的小臉,他到底沒讓桑槐將燈丟了。
買都買了,總不能浪費?
如此想著,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唇角微揚。
……
沈青棠和人喝了酒,一開始還好,喝到一半的時候,她的頭就有些頭暈了。
她迷迷糊糊的往下看,恰好看見了陳策安的背影,但她以為自己看錯了。
“不喝了,回去了。”
她搖了搖頭,怕真的醉酒了。
尉遲舟的酒量很好,倒還沒感受到暈。
“我送你回去。”
他倒也沒有多留人,帶著沈青棠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天色也不早了,他將人送到了房屋門口。
“阿棠,生辰吉樂。”
沈青棠算是他在汴京除了陳策安外第一個好友,她的生辰,他自是備了禮物。
“多謝。”
她忍著頭疼,接過了他手中的盒子。
裡面是什麼呢?
盒子不大,倒也不是很重,看形狀,裡面應該是簪子?
尉遲舟送她簪子嗎?
“嘶。”
沈青棠突然覺得頭更疼了幾分。
“奴婢去煮碗醒酒湯。”
驚雪見她難受,立馬去膳廚了。
只要說是小侯爺想要,膳廚的人肯定不敢攔著她不讓她用。
誰也不知道暗處還有一個人,陳策安就站在樹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