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不感興趣,他是想去看看,只是想去看看,聯合國沒有請動他出手,那最後又請了誰去。
最後一局,這麼重要的時候,一定是請到了這世上除他之外最聰明的某個人類。
那也沒什麼意義。
在他眼裡,這世上,只有在他之上的同類,與在他之下的笨蛋。
結果,這一看,李混元驚得險些吐血。
那一身白衣,衣袂飄飄,神采飛揚,在萬眾簇擁中踏進最後一局遊戲的,不是陳白衣又是誰?
李混元什麼都不管了,他直接開著飛舟撞了過去,他掏出支票甩到隨便一個笨蛋的臉上,他就替代了那人的位置,成為了500名玩家裡的一員。
果然,可惡的陳白衣,就是在和他開玩笑!在嘲笑他的腦子連晏升一頭豬都能騙他!
這次,說什麼都不能讓人跑了。
李混元遊戲剛開始就把人堵在了船艙裡,他也不要什麼交代,他只要陳白衣答應,和他以這局遊戲為舞臺,真正地比上一場。
李混元就不信了,他在凍土苦修多年,他現在各方面的素質都有了翻天覆地的進步,他絕對能一雪前恥,從此把萬年老二的帽子丟給陳白衣去戴。
陳白衣不和他比。
陳白衣忙著清理人類叛徒,還說等清理完一切變數,再考慮他說的事情。
李混元為了儘快和他比個高下,就索性幫他一起抓叛徒,不到兩天時間,他們確實把隊伍肅清得乾乾淨淨。
這下,陳白衣沒有理由拒絕了吧?
李混元連比試的內容都想好了,在遊戲時限結束之前,誰先研究出天船浮空的原理,誰就是天下第一。
雖然是神製作的東西,但依舊要遵守此間的物理定律。
李混元為了造飛舟,學習了大量的造船和造飛機的知識,他有豐富的實踐經驗,他不信陳白衣一個高中都沒讀過的人,還能在發明建設上比他厲害。
結果……他還沒提出比試,天船上就發生了屍變。
李混元已經不願想起那是一個怎樣慘烈又迅速的過程了。
但陳白衣不認輸,他也不好意思認輸。
直到屍群將最後存活的一群玩家包圍,大家都陷入苦戰。
李混元這才急了,他們還沒比出勝負,怎能把性命交待在無關緊要的遊戲裡?
李混元主動投降,獲得了離開遊戲的權利,他掏出飛舟,瞬間飛離遍佈喪屍的天船,他在一丈遠的地方大喊著,讓陳白衣趕緊上船,他帶他走,這個遊戲已經是死局了,不可能玩下去了,大家都是聰明人,誰會把腦子餵給喪屍啊!
陳白衣和他帶來的幾個鄉親還在與屍群周旋。
大家都掛了彩,支撐不了多久了。
陳白衣就在那一輪紅月之下回眸,對他露出了一個前所未見的燦爛笑容。
“好啊。”他說,“你把他們都接上船,我就來。”
該死的,都什麼時候了,李混元很想罵人,他的船從來不載笨蛋,哪怕是陳白衣所謂的朋友,也不載,笨蛋的死活關他什麼事。
晏升那張噁心的豬頭臉時隔多年都出現在李混元的噩夢裡。
而且,他的飛舟限載六人,陳白衣那邊有五個笨蛋,算上他倆,一共七人,超載了。
會有墜機的風險。
李混元下意識就想拒絕,可是就在他遲疑的這一瞬間,一個喪屍就在體力不支的陳白衣的腹部,一爪子下去掏了個大口子。
血染紅了李混元的眼眶。
情形十分危急,陳白衣必須活著,才能證明他李混元是名正言順的天下第一。
李混元被迫答應了。
他把五個笨蛋都接上了船,然後向著喪屍群裡僅剩的傢伙大喊著,速度,就剩你了。
陳白衣捂著傷口,躲過一波攻擊,抓住帆布,跳上桅杆。
只要一躍,以他的身手,哪怕受了傷,也能輕鬆躍到李混元的飛舟上。
李混元再度催他,別耍帥了,趕緊的。
陳白衣舉起了浮光。
然後就著起火的帆布,點了一根火箭。
箭矢破空飛來。
在紅月之下,劃出耀眼的拋物線。
曾經的少年,送給他一刻月下停止的時間。
如今的青年,送給他一根將飛舟點燃的火箭。
什麼都變了,唯有他沒變,驕狂沉浮過漫長歲月,依然那麼鮮豔。
黑天紅月之下,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