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伴隨著一陣清脆悅耳、猶如黃鶯出谷般動聽的嗓音。
“呵呵,今夜你們就好好想想,自由和性命只能要一樣。”
她招手,一眾兇徒一起退出門外。
木門被緊緊鎖住,隨之而來的是女子的啜泣聲。
慕南枝聽得心裡發慌,腳就要踏出去卻被人攔住。
“不可衝動行事。我們對她們都還不瞭解,就算出去也無濟於事,我們救不了那麼多人。”
“等等,既然救不了,不妨加入?一晚上我們絕對找不到齊越的,不妨藉此機會?”
她是想一出是一出,但這個方法無疑是此刻的最優解。
“你是為難我還是為難你自個兒,你我都是男子,怎麼能夠混進去?”
他今天第二次翻白眼,真想一掌拍過去。
要不是看這小子體弱,他一定不放過。
“小弟早年曾學得一點易容術。”
她對著他眨了一下眼睛,從袖中拿出胭脂盒。
“我們都穿著男裝呢!”
黑衣底下都是兩三層男裝,在這個狹小的地方換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相信我,我幫你!”
慕南枝立即扒了他的夜行衣,當即扯下腰帶,從自己身上找到針線,上前一步。
“臭小子,你做什麼?”
施北淮被她嚇了一跳。
修長的手指握緊金針在他的上衣上繡花。
“不是缺女裝?繡點東西也就是了,我的技藝雖然比不上繡娘,到底還是能看的。”
這時手已經遊走到了腰間,繡出一朵“生機盎然”的牡丹花。
左手不經意間摸到了胯間。
燙得她心神盪漾。
“對不起,我一定小心。”
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然後她便在自己身上繡花。
一個時辰後,她開始上妝了,兩張臉上塗塗抹抹。
施北淮的上等容貌經她之手,已經不足以用平庸形容。
鳳眸畫成了細長三角眼,略豐滿的唇厚了一倍。
他透過她的眼睛看到自己這副“天神共怒”的醜樣,一股鬱悶之氣堵在胸口,疏通不了。
“你給我等著!”
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她真是舒坦極了,那日她被打,一口惡氣總算是出了。
兩人全部弄完,已是深夜了。
他們悄悄從枯枝中走出來。
那些女子倒地就睡了。
他們選取一個角落睡下。
隔天一醒來見著的是昨日那個少女,帶著一群壯漢進屋。
“怎麼樣?考慮得如何?”
“我們,同意。”
她們昨晚選取出一個代表,正是昨晚被為難的白衣女子。
她渾身發抖,站也站不穩。
“我們,我們,同意。”
緋斕脆弱的小臉上寫著不情願。
“算你們識相,你們的任務很簡單,先做些雜活兒,練練體力。”
她揮動手裡的鞭子,打在地上,捲起塵土。
“咳咳咳咳咳!”
這些個柔弱女流被嗆得不行。
“記住了,我的名字叫白鶴靈,都跟我走!”
白鶴靈轉身,她的一眾手下自動退下,凶神惡煞地盯著她們,這些女孩哪敢吭聲,自覺加快腳步。
慕、施二人一直緊緊挨著。
“你怎麼看?”
他問道。
“是個狠角色,別看這姓白的年紀看著只有十幾歲,這人可是翠茵寨寨主白鶴尋的左膀右臂。”
“左膀右臂來幹這個?”
施北淮疑惑地看向那道稚嫩的背影。
“你管人家幹什麼。”
慕南枝白了他一眼。
走出柴房,跟著他們走,經由一大片空地,來到一個寬敞的院子裡。
這裡堆著許多的碗筷。
“你們,就把碗洗了,碎一個,打十鞭子。”
聲音冷酷無情。
在場的女子多數含著金湯匙出生,十指不沾陽春水,一下子面對這許多的盤子,難免手足無措。
“這,姑娘,我們不懂,抓我們來,是洗盤子?為什麼!”
一個穿著綠衣的女子站出來說道。
她們都是大戶人家的姑娘,何時做過這些?
若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