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武力卻是不弱,今日怎被一個病秧子給踹倒了!
還是在大殿前,他們有預感,這倆小子為了一個女子在殿前大打出手,罪名可不輕啊!
百官大多都在看熱鬧。
“啊嗚!”
他忍不住尖叫了一聲,像是母狼幼崽的嗚咽聲。
不過一般人要是捱上慕南枝這兩腳,全身三條腿都得殘廢。
眾人忙不迭地盯著這二人看,尤其是施北淮,這人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也不與其他官員深交。
此刻臉上的表情極其生動,眼睛鼓了又鼓,鼻孔不撥出粗氣,一放一縮,唇欲言又止,比那木偶戲還精彩紛呈。
施北淮則伸手她薅頭髮,官帽立馬落在地上,她也不遑多讓,迅速撤掉了他的衣服,撿起官帽拔腿就跑。
“救命啊!施北淮殺人了!”
她到處亂竄,他在後面追,一如靈蛇矯捷,一如豺狼迅猛,二人一齊衝進大殿。
殿內立馬亂作一團,百官也無可奈何,一動不敢動,因為他們隨時會捱到施北淮的拳腳。
“你們兩個快停下來,這成何體統啊這。”
趙如晦出聲勸阻也沒半點作用,他的兩個愛徒又打了起來,要是驚擾盛駕,後果不堪設想。
“皇上駕到~”
她耳畔傳來太監的尖細嗓音,她聽得想撓人。
“……”
慕南枝俊美無儔的假臉上又多了一個紅印,那人的拳頭透過人皮面具打在她的面板上。
半張臉不紅,但腫得老高慕南枝感覺自己的顴骨都要斷掉了。
隨後到來的皇帝嚇了一大跳,直接原地起跳。
“哎喲我去,你這是怎麼了?”
帝王威嚴立馬減損掉三分。
“下官有罪,下官幾次三番惹怒施大人,下官不求皇上秉公辦理,只求留卑職一命,這頂烏紗帽卑職也守不住了。”
她立即取下烏紗帽,腰板挺直,頭重重地磕下去,響徹整個朝堂。
嘴角逐漸溢位鮮紅的血液,臉色愈發的蒼白。
手上烏紗帽已經裂開。
“愛卿,你起來回話。”
皇帝看他快撐不住了,然後又無奈地看了一眼施北淮,手指停在半空不知該往何處放。
身旁的兩個太監趕忙去攙扶她。
“陛下,此事必須嚴辦,兩位大人都有錯,公然在朝堂之上大打出手,您看施大人也好不到哪去,衣衫不整啊他。”
李晁出來煽風點火,口水狂飆嚇得皇帝連連後退。
“行了,退下!”
皇帝揮揮手,示意隨行的太監幫他們整理儀容,二人眼裡冒著火星,恨不得馬上將對方煎炸烹炒端上桌,啃個乾淨。
“賤人!”
慕南枝率先開口。
“假太監!”
周圍的太監臉上一紅,他們好像被殃及了,瞬間對施北淮沒了好臉色。
整理好之後才開始上朝。
皇帝還為他二人破例,讓他們站最前排,免得又生事故。
“陛下,老臣彈劾一人。”
一個步履緩慢的老者從中出來,將奏摺呈遞給太監,隨後惡狠狠地盯著施北淮。
“左諫議大夫——徐光潛,你都彈劾北淮幾次了,換隻羊薅不成嗎?念在你勞苦功高的份上,此事不準再提。”
他只輕輕瞥了一眼奏摺,就扔在桌上,完全不理會老臣的直諫。
“陛下!施北淮有罪,罪大惡極,請陛下秉公執法,勿要徇私。”
徐光潛撲通一聲跪下,頭磕在堅硬的地板之上。
頭一下又一下地觸地,額頭逐漸脫皮、出血。
慕南枝見不得這些,徐大夫跟她爹是至交,她得喚一聲徐伯伯的。
早年鎮北侯府與平南王府還來往時,徐伯伯對他也是不錯的。
可如今呢?
這個施北淮簡直欺人太甚。
“皇上、大人,這件事可先放下,沐子宸先請罪,於殿前與施大人發生口角、大打出手,此為罪一,昨日流民聚眾鬧事,臣小懲大誡一番卻也不符合律法,微臣甘願領罪,只是臣初入上京,還請陛下寬恕。”
她或許不能夠救徐大人,至少得緩和一下皇帝的怒氣,就算發洩到她身上也無所謂。
“嗯~朕沒有選錯人啊!哈哈哈哈哈,子宸,朕早就聽聞你這一號奇人。這兩樁事情,罪不在你,昨天你的做法正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