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時喝了藥。看來南枝你得多代替我一段時日了,我也知道你用著我的身份行事就要容易一些。咳咳咳咳咳!”
脊背漸漸彎了下去,痛得渾身冒冷汗,雙手撐著地面,豆大的汗珠一顆顆掉落,溼了睫毛。
唇角微微顫動,身體散發著騰騰熱氣。
“還說這些?我送你回去,你小心些。”
慕南枝不由分說地將人背起。
她清晰地聽見粗重的喘息聲,聲音越來越緊,他的毒怕是不好解,她得想想辦法才是。
“不,左右你也易容了,今夜出來不是想透透氣?正好我也悶得慌,與其坐在小屋裡看著蒼白無力的文字,不如與我最好的朋友同遊。說實在的,你們多年摯友,卻各自忙著,從沒有時間像現在這樣。咳咳咳!”
喉口似乎被一條泥鰍佔據,時不時來一下,他有些遭不住,可一想著能與她同遊眼前繁華的街道,心中便滿足了。
“你既然想,那我就做。”
紫衣女揹著青衣男在街上走著,儼然成為一幅美妙的畫卷。
她今晚可沒有戴人皮面具,僅僅用脂粉畫了一個醜妝。
“沐子宸,你說我們這樣,像什麼?”
“你說像什麼?”
他疼得連一抹微笑也擠不出來,所幸她看不見。
“像,姐弟,我就說我們有緣。我姓慕,你姓沐。我們是永遠的知己、搭檔,明白嗎?”
慕南枝輕拍他的手背,感情之事她看得一向很清楚,從來不逾矩。
她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你錯了,我們還可以是——親人。”
他悄悄在她耳邊說道。
慕南枝一直神情自若,沒有半點異常。
他不禁有些失落,搭在肩膀上的手垂直落下,她的心意他無比清楚,甚至比她自己都要清楚。
“說實話這些年要是沒你我撐不下去的,我想你也是一樣,子宸,養病這段時間你或許能夠看清一些事情。”
慕南枝淡然一笑。
不知怎麼的腦海中閃現施北淮多年前看她的眼神。
許是看過太多次,她一直難以忘懷。
“也許吧,你看——牡丹花花燈!我記得你最喜歡牡丹。”
“是啊,我喜歡牡丹,一直都沒變過,從來只有這一個。”
慕南枝將他輕輕放下,上去買了一個牡丹花燈。
外形是牡丹花的模樣,即使在亮堂的鬧市裡它也是極其顯目的。
“世人甚愛牡丹不是沒有道理的,它如你一樣,在何處都熠熠生輝。”
他今夜的話似乎特別多,雖然喉嚨也痛,但他總擔心會說不完。
“你難得不損我幾句,難道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就想對我好些?千萬別,我不會讓你死,我也不喜歡現在的你,病殃殃的不成樣子,那個敢於人先,滿目精光的狐狸不該就這麼消亡了。”
慕南枝說完便將花燈轉交給他。
“哈哈哈哈,那我便好好休整一段時日。”
他緊緊拿住花燈,逐漸邁動步伐,此時身上的疼痛得到些許緩解。
行人時而快如激流,時而緩如溪水。
無需多餘的言語,有個人陪著一起走,心中便一片寧靜、祥和。
走了多時,忽然一晃眼她瞥到了某個熟悉的身影,呼吸一滯,心臟倏地鼓起又緩緩放鬆。
正是施北淮。
他眸子瞬間變得猩紅,快速朝著這邊走過來。
慕南枝心想:糟了,這傢伙不會認出來了吧?不能這麼倒黴吧!
她立即拽緊沐子宸的袖子,輕輕掐著他的手臂,發出細細的聲音。
“你幫幫我,我還不想暴露身份!”
哼哼唧唧呼喚沐子宸有些聽不清。
平時倒罷了,只是他身受重傷,身體大打折扣。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這時他也注意到了前方的某人,只是看著有些眼熟。
“看見俊男走不動道了?”
他調侃道。
“你恢復倒是挺快,借你腦袋一用。”
語罷,右手扼住他的下巴就往自己側臉邊靠。
她的頭微微顫動。
而在對面的角度看來,兩人像是在激吻。
施北淮立馬停住了腳步,胸中聚起一團氣,是氣還是怒,很難說。
雙拳攥緊,下一刻卻又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