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已整理成卷放到您房中了,您請!”
慕南枝將人交付給她,直接上樓,進入房中。
她瞅見圓桌上放著一張紙,正要上前拿起翻閱,這時外邊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敲門聲。
“何人?請進。”
一般人可不會在這個時候找她。
門一開,還是隴沅,手中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立著一碗粥,還冒著熱氣,顯然是方才做的。
“見過閣主。”
慕南枝直勾勾地盯著她,嘴角上揚,說道:
“方才不見你這般,有什麼要緊事?”
慕南枝放下紙張,直接引她進屋。
隴沅步子有些不穩,眼底已經有了黑眼圈。
“若是來得晚了,你豈不是要念叨我一輩子!有秘聞可想聽聽?”
她將東西放下,左右搖著頭就賣弄起關子了。
慕南枝橫跨一步,於圓桌邊坐下,拿起紙張。
“是嘛,那我有興趣。”
“咣噹!”
一聲巨響,門被長腿大力關上,隴沅快速坐到她對面,同時帶來一陣風,呼呼地扇著她的臉。
慕南枝指尖夾住的紙張落地,她面上一沉,臉頰上飽滿的肉肉凹陷進去,掌心暗暗聚力。
隴沅見此急忙求饒。
“閣主啊,我不是故意的,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成嗎?”
“到底有什麼事,說。”
她收力,雖不與隴沅一般見識,然面色凝重,怒氣掩藏進血液中,不斷翻騰、呼嘯。
隴沅為自己倒一杯茶,緩緩道來。
“額,和施北淮有關。”
隴沅小抿一口,眼睛注視著慕南枝的神情。
她聞名色變,方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緒好不容易按下去,現在又被勾了出來。
棕色的眼眸氤氳著層層寒光,鋒利如刀,她恨不得馬上飛奔過去賞他幾巴掌。
對面之人不見有絲毫的收斂。
“哈哈哈,就知道你在意他……”
憋笑憋出來的紅暈襲上眼底,月牙狀的眼眸熠熠生輝,隴沅知道她會在意這個。
慕南枝眼尾沁出一抹豔紅,胸前起伏不定。
右手攥成拳頭就要出手,這次絕不放過這個碎嘴的混蛋。
隴沅見狀急忙向後縮,捂著嘴大笑。
“閣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乾笑讓她摸不著頭腦,她和施北淮多年沒來往了,有什麼秘聞讓這死丫頭這麼開心。
“你再不說我就要攆人了。”
“好好好,我說,我說。”
她拍拍自己胸口,吐出一口濁氣,說道:
“閣主,我今夜無聊,練功,發現你和施北淮……”
隴沅舉起自己的兩個拳頭,豎起拇指,兩個大拇指同時點點頭,嘴邊的笑意也逐漸加深。
慕南枝的腦子倏地一陣空白,那張臉又浮現在眼前,臉頰又熱起來了。
“造孽!”
她右手攥成拳頭摩挲著額頭,不斷撫平皺緊的眉頭。
隴沅見狀,知道自己玩脫了,忙點一下她的手臂,說道:
“閣主啊,我不是有意要偷聽的,我路過嘛,你知道我的性子的,話說閣主這些年一直未曾談情說愛,心中是否惦念著舊人呢?”
慕南枝白了她一眼,說:
“簡直無稽之談,如今是什麼時候,平日裡你胡鬧也就罷了,我真存了什麼心思,當初為何遠走天涯?再胡鬧,我修理你!”
桌上右手五指伸直又彎曲,顯然是氣急了,隴沅面露愧色,說道:
“閣主既然不願意提,那我也不說了,免得惹你生氣。”
她又倒一杯茶,看似氣定神閒地品茗,實則,眼神一直在慕南枝身上停留。
“你的紙掉了。”
隴沅提醒道。
“還有臉說,不是你能掉?”
慕南枝急忙彎腰撿起來翻閱。
“月前,皇宮賞花宴上,帝后遭遇敵國刺客襲擊,刺客被擒,身上搜羅出鎮北侯與敵國使臣來往的信件,以及三軍列陣圖、皇城佈防圖。皇上一怒之下下旨逮捕鎮北侯一家入獄,家僕流放漠北。後朝臣求情,百姓跪於皇城門前求情,皇上被逼無奈下旨重新審理此案。此案至今仍被擱置,朝臣無一人敢接此燙手山芋。”
慕南枝看完便將紙對摺起來。
這簡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