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對於採花賊一案她真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身邊還有一個不定時“發瘋”的人。
下朝多時,施北淮不發一言,而面對她時還是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
慕南枝只覺得莫名其妙,她的臉現在都還疼著,換作別人她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聖旨已經下達,他們必須“和解”。
“施北淮,今日因果你務必說清楚,方才在大殿,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這你不明白?昨日你鬧出那麼大的動靜,轉眼間,在她面前,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你就是這樣騙了她?”
整個人都在顫抖,慕南枝懷疑他又要爆起了。所以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因為昨晚的情形,那這確實怪不得他。
“什麼騙啊?我確實身體有些不適,我跟她從來只是朋友,再說,這與你有什麼關係呢?她再好也不過一天涯孤女,獨來獨往,從不與權貴相交。”
語罷帶著些許惆悵之情,自在逍遙總會付出一些代價的。
“朋友?所以她為何揹你,你有這麼虛弱?你不覺得太虛偽了嗎?”
“哪條律法說了不可以?就是你現在氣急攻心倒下了,我也會揹你去就醫,難道我會對你有什麼心思嗎?你不要太荒謬了。好了,一切到此為止,我們當務之急不是這個,採花賊一案啊!先暫時休戰,不要因私廢公。”
箇中詳情她也不想去了解了。
這人面上清冷,實則極其偏執,七年前便這般,如今竟不減反增,她還是不要輕易激怒他為好。
施北淮深吸一口氣,而後將卷宗拿出,說道:
“此案不是近期才有,早在兩月前,定國公嫡女首先遭罪,兇手的目標似乎只是閨閣女子,這些女子毫無交集,大多也不曾與外男定情。”
“大多?那還是有,之前查出些什麼?”
她徑直坐到他身旁,手指捏著卷宗另一端,眼神淡掃紙張,眸子越發深邃。
“不外乎那些愛而不得之事,沒什麼特別的。”
“那最近一個案子發生於何時?”
“昨日,城南薛家的姑娘,她已經死了,人已經下葬。”
他回答道。
慕南枝似乎神色一轉,兩手交織著,睫毛微微飄動。
“驗屍了嗎?”
“未曾,薛家不願意,執意讓女兒入土為安。”
“啪!”
她突然一拍桌子。
“快,跟我走。”
“何事?”
他越發看不懂眼前這人,著實不像一個病秧子。
“去墓地,一定會有收穫的。先別驚動其他人。”
“好。”
二人各自換了便裝,前往城郊墓地,此處山頭很多墓碑,他們只得一個個地找。
“你到底意欲何為?難道你想開棺?難道你還兼任仵作?”
施北淮冷臉打趣道。
“驗屍我的確不會,我只是覺得奇怪,才死就讓閨女下葬,未免太焦急了些,這其中或許有貓膩。”
“難道她還假死不成?看!薛琴姑娘的墓碑。”
在眾多墓碑中,這個實在是不顯眼,他看了好幾眼才確定。
“還真是!”
“挖墳吧!”
她拍拍他的後背,宛如相識多年的好哥們一樣。
“沒有鋤頭怎麼挖?”
“給!”
她不知從何處拿出兩把鋤頭。
“你,從哪拿的?”
“出門時候跟百姓借的,你囉囉嗦嗦的幹什麼?快乾吧!”
慕南枝趁勢踢了他一腳,然後在邊上挖土,邊挖邊咳嗽。
他看著手裡破舊的鋤頭,輕輕嘆了口氣,便跟著一起挖土。
二人均是從小練武的好手,體力尤其不錯,不到半個時辰便挖好了。
“我從未做過這種勾當。”
挖人墳墓確實不好。
“是我欠缺考慮,不過我不後悔,等一層層稟告,派專人來挖墳,我覺得不妥當,先去看看。”
她率先跳下去。
施北淮緊隨其後。
二人先將棺木上的釘子取出,而後一把翻開棺蓋,裡面空無一人。
“果然不出我所料。”
“你料到什麼?”
施北淮的神情漸漸轉變一些,他倒要看看這人還有什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