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
李巖上前來拉扯她的衣袖,眸中滿是擔憂之色。
這人初來乍到,千萬別得罪人了。
慕南枝唇角勾起,悠然清淺,眼底波光婉轉,突然一冷,瞥向後方几個“暴徒”。
“李兄,你也看出來了?這裡面好幾個練家子,一般流民沒這個水準。沒事兒,一切責任由我擔著。”
她拍著李巖肩膀打包票,她雖然行事向來膽大,但也敢保證這幫鷹爪不敢露出馬腳才會這麼肆無忌憚。
“你這什麼話!我李巖豈是膽小之人,今日啊,大家一起擔,各位大人,表個態啊!剛才要不是沐大人,我們可不能安安穩穩地出來。”
“這是當然!”
*
遊街半個多時辰,眾官一齊將凡人押至大理寺。
正撞上準備出寺的大理寺卿趙如晦,本近乎渾濁的雙眼立馬亮堂起來,非喜是驚。
他為官多年還沒見過如此“盛況”。
那為首的年輕男子正是沐子宸,也是他頗為讚許的年輕小輩。
“這這這,怎麼回事?”
他半掩著眼睛,這實在是有辱斯文。
“回稟大人,諸位大人為子宸接風洗塵,誰料這些流民突然闖入,企圖殺官洩憤,他們以汙穢之物對付施大人,子宸只是給他們一個教訓罷了。”
她不疾不徐地說道。
此次行事算得上荒謬了,不過也算符合沐子宸的為人。
她二人相識多年,極其瞭解對方,這人斷案可謂無所不用其極。
“這,你!唉~”
趙如晦扶著烏紗帽唉聲嘆氣。
他早知這個判官的“盛名”,做出這等事情算不得驚奇,只是國有國法,他這般肆意妄為恐會讓人鑽了空子。
“子宸啊,你恐會受罰啊。”
目中皆是擔憂,右手在半空中打顫,呼吸變得異常急促。
“子宸做事向來無愧於心,這事乃我一人所為,為難我一人便可,上至皇親貴胄,下至黎民百姓,身犯國法,理應懲處。他們隨意侮辱朝廷命官,其罪不小,令他們遊街也算網開一面了。另,這些流民均是無家可歸之人,恐經人煽動才這般行事,請大人嚴加審問。”
大理寺周圍圍著不少的百姓這番慷慨激昂之辭也調動著他們的情緒,不少人拍手叫好。
然赤·裸的幾人卻始終不甘心,反駁道:
“我們要對付的是施北淮,根本沒有要與你們為難,你們這幫黑心官,欺侮我等無權無勢啊!”
“就是,就是,我們不服!”
“不服!”
“……”
人群的聲音立馬朝著另一方傾塌,她似乎是早料到一般,莞爾一笑,走到幾人身旁。
“這是什麼道理?什麼時候民竟能隨心處置官員了?不說施大人本是平南王世子,任職期間還無任何過失,就算有罪怎得要你們來宣判?恃弱凌強?哈哈哈,先將這群刁民打十板子,再候審。”
這群漢子被吼得一愣一愣的,他們個個都光著身子,這清
冷風一吹,他們不得不擁抱取暖,大臉比猴屁股還紅,都低下了頭。
慕南枝見此,便看向一眾衙役。
衙役先看了趙如晦一眼,得到應允的眼神才上前將凡人解綁。
場面是極其辣眼睛,他們頭次處置這樣的犯人。
一個個赤·條條,幾個大漢很是難為情。
一般人打板子,哪有將衣物都除去的,這樣真是不雅,他們看著也難受。
其中兩個小哥去抬板子。
這些流民急得面紅耳赤,求饒的話也說不出口。
他們這次是踢到鐵板了,誰知道這個新來的病秧子這麼瘋癲。
可現在逃也是逃不了。
就在他們思緒飛離的間隙,那板子一次次落下,打在外露的肌膚上。
“啊!”
“啊!”
兩三下皮肉就模糊了。
“不要啊,救命啊,大人,草民知錯了,再也不敢了,啊啊啊啊!”
慕南枝招手令人停手,其餘人見此也紛紛求饒。
“大人饒命,我們知錯,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他們被這樣打,受苦的可不止屁股,他們中很多還尚未娶妻呢。
慕南枝冷眼視之,無半點羞愧之色。
“早如此便不會再受皮肉之苦了,望各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