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凶神惡煞的兇徒,個個拿槍拿棒的,絕不會是普通人。
慕南枝竟不知上京的治安這樣差了,上京第一酒樓能容流民出入,還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這背後之人不簡單啊!
突然一道寒光閃現,刀子落到她面前。
慕南枝一個轉身手劈對方手腕,搶下彎刀,然後手握尖刀向周圍一砍。
虛晃一刀,將列位身上的布帛化為碎片。
一個個大男人赤·身·裸·體地看向對方,而後她一縱跳到飯桌前,一扯桌布將所有的殘羹剩飯倒在他們身上。
“這些就當本官賞你們的了。”
眾人見狀要逃,慕南枝以內力將大刀送至木門上,隨後大力將桌布撕成條,擰成一股繩,將多數“難民綁起來,外圍的都是沒穿衣服的。
“大人,給我件衣服啊!”
一個個都哭訴起來。
“哼!”
她冷笑一聲,原來這些人也是知道廉恥的。
“你們弄髒了施大人的衣服,那本官就扒了你們的衣服——遊街。”
在場官員無不瞠目結舌,這哪是病秧子啊!
慕南枝意識到自己方才中氣有些太足了,馬上找補。
“咳咳咳咳咳!”
她咬破牙間隱藏的番茄汁,捂嘴咳嗽間汁液落到她的袖口。
“你們,這夥亂民,別以為本官病重就治不了你們了。李巖,隨我一同,快。”
“呃,是!”
李巖向其他人使了個眼色。
他們不知怎麼地,鬼使神差地就同意了,一齊扒了這夥人的衣服,帶著他們在街上游蕩。
一出酒樓,就傳出無數女子與孩童的慘叫,他們長這麼大何時見過這種“盛況”!
幾十個壯漢被扒光衣服遊街。
前頭穿戴整齊的官員形成巨大反差,尤其是為首的那位生面孔,眉眼美如畫,青色雲錦長袍裹身,目光如炬,雙手背在身後。
身姿挺拔、容貌非凡,猶如鶴立雞群,一些大膽的女孩看了又看。
慕南枝抱之一笑,彷彿她身後不是赤裸條的人,而是一匹馬一般。
“誒,那個,小沐啊,咱這麼幹是不是有點子不太合適啊!”
李巖為官多少年了,身在大理寺,見過那麼多案子,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懲罰。
簡直誅心!
“無事,這上京確實該整理一下了,方才這夥人大鬧酒樓,上面一點防護措施都沒有,那就不能怪我等不留情面了。”
嘴角彎彎,活脫脫一個笑面虎,她時不時拿出帕子“咯血”。
每一聲咳嗽都打在了眾人的“心巴”上了,這病秧子武功超群就算了,怎麼還這麼多花樣。
不過這些文官面上不樂意,拉著這些人遊街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流民胡鬧不是一次兩次,朝廷幾番勸解都無疾而終。
加上皇帝仁慈,不忍苛責,他們平日也就忍了下來。
“好冷啊,趕緊還我們衣服,你們算什麼官,竟然這樣欺侮我們!”
慕南枝混跡江湖多少年了,什麼混子沒見過,對付這些地痞流氓,就得來硬的。
“以下犯上的罪名也是不輕,我奉勸各位少說話。”
李巖回覆道。
白白的牙齒緊咬下唇,笑意是怎麼也壓不住,這新來的大理正也忒好笑了。
他辦理案件也是這般麼?眼神也便在他身上停留片刻。
“李大人這樣看我,我倒是有些無地自容了。”
“你會嗎?哈哈。”
李巖樂呵呵地顯得憨厚十足。
這會兒看熱鬧的百姓多了起來。
羞澀的、膽大的、好奇心重的,都擁在一塊兒了。
“喲,大理寺的官啊!那帶頭的有些面生啊!”
慕南枝耳力不錯,聽到百姓的疑惑,側身出列,抱手解釋道:
“本官沐子宸,初到上京便抓住一幫惡徒,念他們身世可憐,就小懲大誡一下,百姓們散了吧。”
她本就生得修長,多年的江湖生涯使得身上自帶幾分俠氣。
加之語氣溫和,這下人就更多了。在場的女子多為這位新來的英俊判官駐足不前。
經年奇事不斷,這夏日還未過去,就有這等新鮮事。
百姓一向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喂喂喂,我覺得適可而止吧,總覺得再鬧下去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