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
對於這樣一個除了賞心悅目外,並無什麼實際意義的皂粉架子,婠婠並沒有表示反對。只要他身上不沾水,他稀罕坐多久便坐多久。反正對於她來說,賞心悅目也是一種比較重大的意義。
水流的鱗光由夕陽的暖色漸漸的變作了星月的冷輝。天穹之上,幾縷纖薄的流雲隨風遊移。一道銀河自閃閃爍爍的星子間橫過,從這邊的天際垂落向另外一邊的天際。
婠婠洗罷了衣物,放下袖子來坐在鳳卿城身旁。她抬著頭看了一陣星穹,忽然嘆了一聲。
鳳卿城笑問道:“怎麼總是嘆氣?”
婠婠道:“此番情境忽然想起了一首詞。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鳳卿城默了默,道:“是程文重的鵲橋仙。”
婠婠心中的輕悵頓時的散了一盡。程武那貨是真無恥啊,抄襲也不知道挑些遠的抄。眼下這時候,人家秦觀也差不多出生了吧。他把別人的路走了,還讓人家怎麼走?
婠婠格外鄙視的“嘖嘖”了兩聲。
鳳卿城見她這番表情,有些疑惑起來,“莫非婠婠不是想說與我長離?”
婠婠迴轉過神來,道:“我真心慕你,你若也真心慕我,便是不在一處,豈不是也勝過那些長相守卻神相離的夫妻。”
鳳卿城面上的神情微微一滯。原來她還是這個意思。
只一息的時間後,鳳卿城面上又恢復做一片笑意,“即是夫妻哪有不在一處的?”
婠婠拍了拍自己的嘴,“說錯了,咱們已然合離。”
鳳卿城眨眨眼睛道:“我們幾曾合離?便是婠婠非說我們已合離,那你應了鳳寒的婚事莫非也要賴掉。”
婠婠道:“眼下這境況,我要怎麼與你在一處。至於那張婚書是鳳寒坑我籤的,被坑的不作數。”
鳳卿城挑了挑眉,“婚書?”
婠婠點頭,“婚書。”
只片刻後,婠婠又開口道:“婚書的事情,我沒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