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城看了她一陣,道:“我現在只覺的萬幸,萬幸我那日沒有直接離去。
婠婠,我有些不敢想,若我那日沒有在鎮子外面多待那麼一會兒,如今會如何。”
婠婠反應了一陣,說道:“不會如何,那婚約不是定給你的?”
說到此處,婠婠愣了愣。她與他的緣分竟是如此強。
只是這緣分是她與他的,還是這具身體與他的。若是這具身體,那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緣分......
她住進了這具身體,在某種角度上也承繼了這具身體的運勢,不知姻緣算不算在其內。
鳳卿城見她久久的發呆,便出聲喚道:“婠婠?”
婠婠看向他,問道:“同年同月同日生,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鳳卿城一時難能意會到她的意思,便道:“如何不好。”
婠婠抿了抿唇,道:“我與你成婚時太過歡喜,並未曾注意八字是怎麼細合的。
御賜的姻緣,誰人敢合出個不好來。那個結果怕是不能信。
這些年裡,我也研究過些八卦命術。你我八字相同,喜用神自然也相同。我學的不深,看不出那喜用神是否有力。若有力還罷,若無力則喜用神行至旺運時無憂,一旦行至衰弱之運便會因難以逾越的障礙而分離。
如今看起來,倒像是喜用神無力。”
鳳卿城笑起來,道:“怎麼忽然信起這些。”
婠婠道:“本就存在的東西,如何不信。”
鳳卿城看了她一陣,眼中的笑意越發深起來,“你見過不成?沒見過便是虛無縹緲,無稽之談。若是見過......”他頓了頓,語意略略的緩了些,繼續說道:“便說明,那運勢不是你的。”
婠婠心頭頓就一驚,那驚意毫無遮掩的自她眸底流露出來。
鳳卿城見她這副神情,便挑挑眉道:“你不是說過狐仙精怪之類的話。”
婠婠的腦袋裡尚還沒有整理出個頭緒,嘴巴里就自然而然、流暢無比的吐出句話來,“便我是狐仙精怪也只勾魅你一人。”
鳳卿城低聲的笑起來,他的手順著她的腳踝蜿蜿蜒蜒的向上攀去,停留在她的小腿處徐徐緩緩的摩挲著,“也確是有些像狐。”
婠婠......
她想起來了,她從前好似沒承認她是狐仙精怪。
他這是詐她呢吧!
嗯,也沒詐出來,她正而八經是隻鬼來著,跟狐仙精怪完全不是一個品種。
不算違反契約。
在確認了契約無憂後,婠婠回過了神來。
“恆之,你手放哪裡呢?”
鳳卿城居然認真的想了想,才回答道:“好像是細白筆直的大長腿。”
他在佯裝認真想的時候,手指猶還不緊不慢的在她小腿處撩撥著。只是那樣清淡的幾下碰觸,因著碰觸的人是他,婠婠那才剛恢復了力氣的身體便又一次的酥軟下來。
她想要向後收收腿,他卻是索性握住了她那條小腿。
婠婠再次的向後收了收,他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幾番拉鋸後,婠婠索性道:“恆之要做什麼,痛快些可好?”
鳳卿城笑道:“就只是想要摸一摸。”
婠婠一噎,隨即在心中無限的擔憂起來。短短几日間,他的行為舉止一而再、再而又的反常,怕是當真被那些權勢折磨的變了態。
她看著鳳卿城,眼中的心疼和憂色愈來愈重,這倒叫鳳卿城莫名起來。
他不由收回了手,“婠婠?”
婠婠捧著他的臉龐,輕輕的摩挲著,半響才問道:“這些年,恆之過得好不好?”
不待鳳卿城回答,婠婠便又繼續的說道:“塵世繁華終不過凋落,悠悠萬事也不過恆河一沙,都將隨付東流。廣廈千萬間,不過夜眠七尺中。良田千萬頃,不過一日三杯羹。功名利祿皆是塵土雲煙罷了,為此竭慮殫精,耗費心血,實在不划算。”
她以如此一番神情說出如此的一番話,越發的令鳳卿城感到莫名。
一時間想不出個所以然,他便猶疑的問道:“婠婠此言是勸我看開?”
婠婠點頭表示了肯定。
鳳卿城牽起她的手來放在唇邊輕吻了吻,道:“繁華三千皆不若你。婠婠,我從未看不開。”
呃,這走向......
婠婠微微的垂下頭,心中那歡喜的甜一點點的攀到面上。她斂了斂了那歡喜,重新的組織起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