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邁進雲來客棧的門,鳳寒便通身熱情的喚夥計提酒上菜,安置下一桌豐盛的酒席,邀袁姓男子安坐。自己則提了手中的蜜餞先往掌櫃處丟下一錠銀子,煩他再開一間上房。
於袁姓男子的角度並看不到,鳳寒向那掌櫃使了個眼色。
但凡能做客棧掌櫃的有幾個不是人精。便不衝那眼色,只掂著手中銀錢的分量,這位掌櫃也知有事需他來做。
鳳寒替那袁姓男子開出間上房後,便轉身往二樓去送蜜餞給婠婠。片刻後,掌櫃藉著斥責小夥計手腳笨拙也往二樓去了。一上樓果然見鳳寒等在那裡。
掌櫃滿以為這位客人是要他辦些什麼稍有難度的事情,沒想到他只是讓他統一客棧上下的口徑,說幾句謊話罷了。
動動嘴子就能賺到銀子,掌櫃自是開心。他這廂美滋滋的自去囑咐夥計不提。鳳寒提著蜜餞進到婠婠的客房中,手腳飛快的掩門、放下蜜餞,悄無聲息的自視窗躍出,跳到自己所住的間客房中,將所有的行李物什都搬到了婠婠這裡。
婠婠正抱著只半臂大小的圓筐“咔”“咔”的剝著松子。開始只是興味濃濃的瞧著鳳寒,待她見他搬來行李便忍不住想發問。
只是她才一開口,半聲還未發出就見鳳寒向她豎起一根手指在唇邊,示意她禁聲。
婠婠配合的沒有發問,窩進椅子中邊剝松子邊瞧著他安放好物品,又活似一隻熱鍋螞蟻般在屋中來回的打轉,拿拿行囊、掂掂枕頭,最後他將視線放在婠婠懷中的圓筐上。
婠婠將那半筐松子向他舉了舉,“你想吃?”
鳳寒的眼睛很是一亮,他走過來接過了筐子,沒有去抓裡面的松子反而將松子全部的倒在桌上,翻來覆去的瞧那圓筐,一副越瞧越滿意的模樣。
“阿婠妹妹,你起身。”
婠婠一臉莫名的站起身來,鳳寒立刻將那圓筐往婠婠的小腹處比了比。
婠婠吐掉唇邊的一片松瓤,一臉戲謔的道:“你說的趕緊有孩子,該不會就是這個吧?”
鳳寒先前說急著要孩子,他是真想要一個孩子,並非是婠婠此刻理解的這般。但眼下不打發了那袁梟,他就沒辦法順利的進行自己的計劃。於是他也不解釋,只飛快的準備好一籮筐的好話,準備說服婠婠配合。
他討好的看著婠婠,先是格外使勁的點了點頭,“妹妹聰慧過人。”
說罷了他仔細的觀瞧婠婠的神色,準備大倒言辭,沒想到婠婠並沒有流露出抵拒的神情來,她只是認真的想了想,然後對他說道:“你要這麼玩兒的話,那可真得好好的補償我一番。”
鳳寒涎著臉笑道:“那是自然。”
想了片刻,他又道:“這些日子我觀妹妹甚是愛惜肌膚,想必身上的疤便是妹妹心中的刺。”
婠婠斜睨著他,兩拳蓄勢的道:“我身上有疤,你是從何得知?你看見啦?”
鳳寒忙道:“我出島後幾番打聽妹妹的事,聽聞妹妹曾經為那展笑風擋過刀劍,險些丟了命去。幾乎要命的刀劍之傷,如何能不落下疤痕。我為妹妹拔了這根刺作為一點點回報,如何?”
婠婠的身上的確有許多的疤痕,淺淡的那些都用明二爺的方子淡化的差不多了,只後背上一道兩寸許的疤痕無論如何也淡化不掉。每番沐浴時用手摸到,她都覺得惋惜無比。
鳳寒的這個回報雖小,卻恰中她的心思。
“你能做到我家叔父都做不到的事?”
鳳寒道:“我去不掉那疤痕,卻有辦法遮了它。”
說話間他已經在那竹筐上穿好了繩帶,“阿婠妹妹,那攪亂我事情的奸人就在樓下,勞請妹妹先助我將他打發了。”
婠婠推開了他遞來的竹筐,一臉莫名的道:“合你我之力,還打發什麼?直接打趴就是。”
鳳寒苦笑道:“哪有那樣容易。他的功夫遠在你我之上,萬一他走脫了,咱們兩個任誰落了單都要倒黴。況且他身後的勢力也是麻煩。”
婠婠舒手過來,鳳寒見她掌心中靜靜的躺著兩隻杏子大小的黑色圓球,於是不解道:“這是?”
婠婠道:“這是丟出去‘砰’一聲就解決麻煩的好東西。至於他身後的勢力,真要應付不得就也甩一隻,乾淨利落,省心省力。”
“這該不會就是霹靂彈罷?”鳳寒吞了吞唾沫,乾咳幾聲道:“還不至於就把人搞死。”
婠婠收了那兩顆圓球,道:“這玩意兒可比霹靂彈值錢,你不用正好省了。”
說罷她也不多廢話,利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