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再沒哪個揪著此事上諫。
外面的人都在揣測內情,府中的人也都一片的惶惶然。
送走了連翹,婠婠心中再無旁事,一進門就叫人點數襄和縣主的嫁妝,趕著時間的將東西送回楊府。她這一舉動越發的引出猜測一片。
婠婠不怕熱鬧大,就怕熱鬧不大,這一點倒是跟此刻的延聖帝一致。
這一片紛雜熱鬧中,鳳卿城卻是反常的沉默。一回來便默然的立在屋後的竹林間,看著那一湖的薄冰。
婠婠走過去,伸手戳了戳他的腰,問道:“恆之為什麼不開心?莫不是恆之與襄和果真有些母子之情。”
鳳卿城轉回頭,見她沒有披著披風,便攬過她來將她包裹進自己的披風中。
他沒有出聲,婠婠便抬著頭觀察他面上的神情。心中揣測著,這對塑膠母子就是做戲也都做了多年,許是有那入戲過深之時。虛情假意時間久了,說不得也會生出那麼一絲絲的真心來。
鳳卿城面上的神情不好辨認,婠婠心中想些什麼卻是好辨認的很。鳳卿城瞧了瞧她,便低笑起來,“下了手還要難過,豈不是矯情。”
婠婠點點頭,笑道:“恆之向來不矯情——只除了待我。”
鳳卿城笑道:“我何曾同你矯情?”
婠婠自他懷中站直了身,說道:“你忘了,前幾日我不過為著叔父的事情多追問了幾句,你就冤我待你不偌從前,還說我得了手就不珍惜。這難道不是矯情?”
鳳卿城想了想,說道:“好似是有那麼一回事,但那並非矯情。”
婠婠道:“不是矯情是什麼?”
婠婠只是順著話茬一說,沒期望他回答出個什麼。卻見鳳卿城微微蹙眉認真的思索起來,像是在尋找一個適當的詞彙。婠婠也就閉口不言,等著他想出來。
萬沒想到,她等他說出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詞彙。尾音處還有些轉,像是帶了些許疑惑,自己也都不確定般。
“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