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什麼,兩人一前一後的下了塔頂,慢踱著步子向宮中行去。
待婠婠終於將趙子暄護送回宮,已是日落西山。
她施展輕功,踏著酷熱未減的晚風向家中疾馳。直到那家素常光顧的熱水鋪子進入眼簾,方才減緩了速度,落身下來走進湯水鋪。
向店家仔細的問詢過後,婠婠打消了往沐湯中加羊奶的想法。羊奶不難尋,去羶的法子卻是難找。略一思索後,婠婠折身往藥鋪中稱了一大包的珍珠粉回去。
她一面走著路,一面琢磨著要弄一把有效又方便的遮陽傘是否簡單,值不值得動用玄門。將至巷口時,婠婠隱隱的聽到些可疑的響動,透著那麼股桃色味道。
婠婠將腳步放的更加輕,賊兮兮的向著那聲音的來源處掠去。
聲音是從一條窄道上傳來的,這條窄道處於兩所宅子之間。不知是因要留作過水的地方,還是因要分出界限,便有了這麼一條窄窄的過道。平日裡偶然有些貪捷徑的人從這裡穿行而過。
窄道里的景象並非婠婠想的那般。
這是劫財不是劫色。
劫財的那個生的滿臉橫肉,瞧著很是眼生。被劫財的那位並不眼生,不是旁個竟是那位新來的教書先生。
此刻那滿臉橫肉的匪徒一手捂著教書先生的嘴,將他死死的按在牆上,另一隻手則拉扯著他懷中的小包裹。
也不知先前他們是經歷過一種怎麼樣的拉扯,那先生的衣衫居然被扯落下一些,露出來的肌膚雪白似玉,令人自嘆弗如。
婠婠忍不住發出道無聲的感嘆:好一隻白斬雞!
竟是連丁點兒的肌線條都沒有,蒲柳般的纖弱。不過這等纖弱也是有著一種美感的。
在婠婠的認知中,這種美感被歸類為:小受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