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維跑偏到此處,婠婠再看眼前的畫面立覺變了味道。尤其那纖弱的美男還衣衫凌亂著,被那壯碩劫匪迫在牆上,口中還試圖發聲呼救。
一頭名為耽美的野狼在婠婠心中嚎叫了好一會子,她才想起:在這等情況下,她是不是得施以援手?
思維終於正經起來的婠婠直起了腰,疾步過去拎住那劫匪的後衣領,輕易的就將人甩到地上,然後一腳上去踩折了他一條腿,再飛起一腳踢在他後腦,當即將其踢的頭腦發懵,中斷了那才發出的慘叫聲。
一連串的動作,婠婠做的一氣呵成。待她收手完成,那先生猶還沒有反應過來,只呆呆的看著婠婠。
婠婠想了想又抬起腳來,將那劫匪的另一條腿和兩條胳膊也都踩折,這才放心的向那先生道:“你自去報官與差役說明白。”
說罷,她轉身就走。
那先生眼中閃過絲錯愕,而後像是終於反應過來的模樣,急急道:“女俠留步。”
婠婠頭也不回的擺擺手,道:“無妨,他跑不成,更不能再對你如何。”
她走的如此瀟灑,越發令那先生錯愕起來。他略略一怔,小跑過去攔在婠婠身前。
婠婠頓住了腳步。
那先生鬆了口氣,後退幾步向婠婠深施一禮,道:“小生霍彥霖,多謝女俠相救之恩。還請女俠留下名姓來,好教小生有門拜謝。”
這次輪到了婠婠錯愕。她錯愕的自然不會是霍彥霖這些沒毛病的話,而是他那依然凌亂的衣衫。
正常難道不該先整理好衣服再說其他嗎?
注意到婠婠的視線,霍彥霖這才一副如夢初醒的模樣,緊張不已的低下頭去——檢視包裹中的......書。
幾本書籍安然無損,只微微的有些皺痕。
霍彥霖愛惜的撫了撫那些皺痕,重新將他們包裹好,這才想起整理自己的衣衫。他的面色微紅,動作卻還是從容的。
再次向婠婠深施一禮後,霍彥霖道:“見笑。”
此人風姿雅然,行事間卻又透著股呆氣。正如他完美的綜合了那許多本該格格不入的特質一般,這風姿與這呆氣居然也出奇的協調,且透出種可愛來。
婠婠心中讚歎:又是一個上天的寵兒。
於容貌之上,她並非上天寵兒。她的顏值得依靠著自身的努力。比如眼下,她被毒辣的日頭曬了大半日,就必須得做些補救措施。
事不宜遲。
婠婠擺擺手,道了聲“舉手之勞,不必放在心上。”便一掠身躥上了人家的牆頭,兩個起落後,就直接落在了自家的院子裡。
夜遠朝還未回來,鳳寒也不知跑了去了哪裡,此刻家中無人,一片難得的安靜。
婠婠早起時會喝些蜂蜜水,是以家中備了大罐的蜜。她找了只合適的容器來,與蜜罐和珍珠粉一齊擺在了院中的石桌上,又找出把長柄銀匙,舀了些蜂蜜和珍珠粉進去攪拌。
第一次嘗試這種方法,婠婠掌握不好比例,總覺得蜂蜜似乎是擱的太多。這也不算什麼問題,蜂蜜多了再多加珍珠粉就是。
婠婠抓起一小把珍珠粉投進容器中,再次的攪拌起來。片刻後,那粘滯手感和幾成膏狀的狀態令她覺得,這次珍珠粉又多了。
於是這般蜜多了擱粉,粉多了擱蜜,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才終於弄出了種令婠婠滿意狀態。只是先前尋得容器已然放不下了,改換了只小瓷盆。
這一番折騰自然又是一身的汗。
婠婠翻出牆去,催熱水鋪子來送熱水,順便將掛在門外的鎖開了,另在裡側上栓。
還未用暮食,婠婠便先兌了一盆溫水簡單的衝了沖涼。洗去了那一身黏膩,換了身乾淨的衣衫,連心情都跟著舒服起來。
婠婠拿著把素紗團扇,坐在石桌前檢查著自己的勞動成果。
日頭完全的沒下地平線去,天色還沒有全黑。偶然一陣晚風吹過,帶來些許的涼爽之意。
婠婠輕搖著小扇,慢慢的攪動長匙,將小盆中的蜂蜜和珍珠粉攪的更加均勻。
院門忽然被輕輕的叩響。
婠婠微感詫異。鳳寒和夜遠朝都是喜歡翻牆的主兒,那些飯食鋪子、熱水鋪子的夥計在敲過三聲之後,皆會高聲的報出自家鋪號來。這陣敲門聲就只是敲門聲,明顯不是哪家鋪子的夥計。
婠婠起身來拉開門,卻見是霍彥霖。
他身上的衣衫還是那件,手中的包裹卻換成了一筐瓜果糕點。
乍見到婠婠這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