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暄默了默道:“用我那阿爹最喜歡用的方法。”
提到延聖帝,趙子暄的情緒便會有些複雜變化。婠婠沒有再繼續的追問,只是心中納悶的很。延聖帝最喜歡用的手段是什麼?
嗯,不管是什麼,總不會是罵人、賜婚之類。
婠婠按捺下心中的好奇,見趙子暄的茶盞空了,便又提起茶壺來倒滿。
趙子暄回了神,看了看那茶盞又看了看她,忽就又露出了一抹燦爛笑意。“從前不曾想過,明姐姐還會倒茶給人。”
婠婠放下茶壺道:“倒茶有什麼新奇。”
趙子暄道:“於明姐姐來說就是新奇。”喝了兩口茶後,他略頓了頓又說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將明姐姐當做姐姐,不過我當年說過要娶明姐姐做王妃的話,是當真的。”
婠婠滯了滯,一時摸不清他的路數,便以不變應萬變的石化起來。
趙子暄微微垂著眼眸看著那盞茶,繼續的道:“那年在夏州城外,我還不懂明姐姐那般的眼神是何種意思。直到後來回到汴京,總能見到些小娘子那般瞧人。”
他抬起眼來看著婠婠,認真問道:“那時候,明姐姐可是對我有過一點心動?”
婠婠看著他,心裡琢磨著要不要告訴他真相——她只要見到閤眼的男人就會兩眼冒光。
再細想想,這傻孩子有意的是前主,而前主早已經不在。她的回答多少的需得顧忌下前主的形象、顧忌下他的心情。
這就更難了,她該怎麼回答才是。
久不見婠婠回應,趙子暄便笑了笑,道:“明姐姐不想做的事,我定不會做出來讓明姐姐煩心。只是有些話此刻不說清楚,我心中實在難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