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於夜遠朝的鬱結發噎,這一架婠婠打的酣暢淋漓,痛快無比。
拔腳離開前當然沒忘記友好熱情的拍了拍夜遠朝的肩膀,用一種“你懂得的”形態含蓄的表達了點陪架的謝意。
夜遠朝瞪著她遠去的背影,又是狠狠的拂了拂那被她拍過的肩頭。
婠婠回到淇奧齋直接先進了沐房。浴湯已經重新的燒熱過,此刻那微燙的溫度最是解乏。因為大姨媽的緣故婠婠一連幾日都沒有好好的泡浴過,今日打了一架又一路的疾行,身上更是出了不少的汗。她將自己埋進那香噴噴的浴湯中,頓覺愜意的骨頭都快要酥化掉。
金鶯幫她擦乾了頭髮後轉身走到牆邊,自小櫃子裡拿了只琉璃瓶子出來向婠婠道:“夫人前陣子說的那種甜杏仁和檀香的油製出來了,今兒是用這個還是用從前的玫瑰油?”
婠婠接過那琉璃瓶來,先是好生的誇讚了金鶯一番,直誇的小姑娘滿臉不好意思。瞅著金鶯的彆扭,婠婠便就停了口。開啟那琉璃瓶嗅了嗅,味道是不如玫瑰精油好,不過卻也另有一種雅緻。
當然,味道並不重要,效果才是王道。
身上的乏意隨著水溫一起消退下去,婠婠覺得腹中飢餓便要金鶯去喚鍋鏟做碗湯餅出來。
水已經有些涼,婠婠便就從裡面起身出來。拿起那隻琉璃瓶滴出幾滴來在掌心搓暖,十分認真按摩起胸前那兩隻小白兔。因為是新換的精油,她也就額外的多按摩了一會兒。而後自冷水桶中拿起水舀來,自下而上的往那對小白兔上潑了幾舀冷水並拍打了一陣。
許是天氣涼了,婠婠對於冷水的刺激格外敏感。她狠狠的打了幾個冷顫,給自己猛灌了幾口雞湯洗腦,咬著牙忍了下來。
為了美,這點兒罪算個什麼!
許多年後,她會感謝自己的毅力!
......
終於依靠著自我洗腦堅持完成了這個保養過程,婠婠拿起棉巾迅速的擦乾身上的水跡,套上衣衫便就往房間行去。
可能按摩的時間太多了些,也可能是水溫也太低了些,婠婠覺得胸部有些微的麻癢不適。進了屋子她便就伸手揉了兩下來緩解。這本是個自然隨意的行為,然而下一瞬婠婠的眼睛對上了一雙迷人卻滿是錯愕的桃花瞳。於是她便僵住了。
“恆之怎麼還沒睡?”
空氣凝滯了一陣後,婠婠順著鳳卿城視線低下了頭。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還待在胸前。
婠婠迅速的放下手來,順便拉整了衣衫。然後她就不知道該要如何化解眼前這尷尬了。
順便玩個香豔的誘惑顯然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她沒用使用這技能的經驗。很可能又會像上次的撒嬌一樣,搞得慘不忍睹。
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這是最切合實際的選擇,可是她現在腦子裡一片的空,該要說些什麼來轉移?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尷尬也就一點點的增長。中間隔了那麼長的一會兒時間,再要怎麼做都會顯得欲蓋彌彰。
就在婠婠又想要捂臉的時候,鳳卿城放下了手裡的棋譜,說道:“在等你。”
“啊?”婠婠愣了愣,反應過來他這是在回答方才她那句被嚇出來的話。
婠婠舒了口氣,此刻覺得她家恆之還是很善解人意的,自動的就替她跳過了方才的尷尬。她立即順著杆子溜轉話題道:“恆之怎麼不問我去做什麼了?”
“本來沒打算問。”鳳卿城走過來,俯身湊近了她。溫熱的呼吸撲灑在她的面頰之上,頓時令她的心跳不受控制起來。
鳳卿城又向著她湊近了一點,道:“有酒的味道,所以不是去辦公事。那婠婠這是去了哪裡?”
婠婠沒有說話,她先是將臉頰往他唇上遞了遞,直到貼了上去才開口回答道:“打架去了。”
鳳卿城伸出手來攬住了她的腰。未等說些什麼、做些什麼便聽鍋鏟那大嗓門在門外響起,“夫人,湯餅好了。”
兩個人靜滯了片刻,便就分開了身。
鍋鏟端進來的居然是兩碗湯餅,擺下來的也是兩雙筷子。
鳳卿城並不餓也不想吃湯餅,卻也陪著婠婠坐了下來。只看著她吃。
想到她這兩日一直心不在焉,總是拿著刀比比劃劃的出神。前天提起叔父獨闖百殺堂的事情,今日又跑出去打架。便就問道:“婠婠是習武遇到了瓶頸?”
婠婠抬眼看了看他,驚奇道:“你怎麼知道?”吃了口湯餅後,又道:“也不算是瓶頸,就是覺得那個展笑風好像太瞭解明月刀法。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