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沒走出去多遠婠婠便就窩在他肩上睡了。鳳卿城恐她著涼,使著輕功越過重重的建築院落,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那座兩進院前。
他並沒有去管那門上的鎖,而是毫無停歇的直接使輕功越了進去。
屋門上並沒有掛著鎖。推開門,又立刻撲出一股暖意來。鳳卿城便就知道,婠婠先前已經回來過了一次。
他將婠婠放到床上,回過身來在桌上的一堆水果中挑了挑,拿起一隻最大的蘋果出了屋子。來到廚房裡點起燈燭,先是舀了些水將那蘋果洗了洗,然後便就在廚房裡尋起趁手的工具來。
他拿了拿碗又放了下來,然後又拿了拿小蒜罐,最後的他的目光落在了小石磨上。
他瞅了瞅手裡的蘋果,又瞅了瞅那隻小石磨。想道:蘋果汁該是用那個東西弄出來的吧?
在研究了一會兒石磨,浪費了一隻蘋果後,鳳卿城直接放棄了。他見院子裡有著一架秋葡萄,便就摘了兩串來,洗乾淨用兩隻碗壓出了汁子來。
當他端了好不容易弄出來的葡萄汁進屋來時,婠婠卻是又醒了。她換了一身杏色的裙衫,正舉著燈燭在床鋪之上找著什麼。
見鳳卿城進來婠婠便是一愣,“你怎麼還沒走?”
鳳卿城什麼也沒說,只將葡萄汁遞給她,而後接過了她手中的燈燭來放回到桌上。
箱籠的蓋子大開著,許多衣物被婠婠隨手的丟在旁邊。鳳卿城走過去將那些衣物一件件的放回箱籠中。當他拿起最後兩件時,從中落下了一卷聖旨來。
鳳卿城本是想撿起來放好,卻在伸手去撿時在那散開的旨意上見到了自己的名字。他將那捲聖旨完全的展開,看了一眼後便就轉回了頭來。
“婠婠連這個準備好了?”
婠婠走到桌前來,“咚”一聲將那碗葡萄汁放到了桌上,以一種輸人不輸陣的氣勢道:“自然。”
鳳卿城點點頭,將那捲聖旨又好好的折了起來,“不好喝嗎?”
婠婠看了看桌上的那碗葡萄汁,“沒喝,不知道。”
鳳卿城走過來道:“可是沒有青梨汁好喝?”
婠婠只想翻白眼,“自然青梨汁好喝。而且梨汁才解酒,沒聽說葡萄汁能解酒。”
鳳卿城點點頭,道:“那便不喝了。”
說著他便將那碗葡萄汁戳翻,任那汁水在桌上橫流起來。具體的說,他是用那捲聖旨戳進了碗裡的果汁中,然後斜斜的將碗按翻了過來。
婠婠有些呆愣的瞅著那捲聖旨。——這東西貌似該好生的供奉、好生的保管罷。弄汙了這是不是得算在侮辱皇帝?
隨即婠婠動手去搶那捲聖旨,鳳卿城一手攔住她,另一隻手迅速的將那聖旨抖了開,整個的蓋到桌上那橫流的葡萄汁上。且還用手去拍了拍,叫那黏甜的汁水滲的更透。
他面不改色的拎起那溼噠噠,悽慘慘的聖旨在婠婠的面前抖了抖。說道:“哎呀,不小心弄髒了。這可是大罪,該怎麼辦才好?”
婠婠敲了敲自己那混沌一片的腦袋。強迫著自己捋順思路。
他分明是對自己無意的,且還有綠了自己的勢頭。方才他卻又親了她,如今還毀了這能解除他們名分的聖旨。
婠婠想不明白,也無力去思考探究。她抬起頭來向鳳卿城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鳳卿城丟掉那捲聖旨,輕柔的將婠婠那略微凌亂的髮辮攏的整齊,說道:“我只不過是想婠婠重新為我將它挽起。”
這、這算是個什麼意思?
婠婠還在遲鈍的反映間,鳳卿城輕輕的將她那一縷垂在胸前的髮絲攏回了肩後。視線卻是在她胸前頓了頓。想到方才展笑風抱她下來時的姿勢,又想到她彷彿慣不愛穿束胸,腦子一糊便就將手伸了上去。
很好,穿了。且還是穿的一片護心甲。
婠婠愣愣的看了看他,而後低下了頭來又看了看他的手,“你在幹嘛?”
鳳卿城糊掉的腦子迅速的恢復了正常,他眨了眨眼睛,而後做出一副心傷的模樣啞聲說道:“我在看婠婠的心到底是什麼的做的。”
婠婠嘴角一抽。真是能耐了,還能透過衣衫面板、肌肉脂肪,透過一根根胸骨去摸出來心是個什麼材質。
抬眼來,卻發現他似乎是十分的傷心。婠婠便就是一怔,而後又聽他緩緩的說道:“婠婠,是你先說思慕於我,是你說只要我,是你說會陪我到一生的盡頭,陪我走完黃泉路、奈何橋。如今卻要在拿到我一顆真心後,再將它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