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那麵人捏的婠婠唇角微翹,眉眼處帶著三分的英氣三分的明媚。腰間的那把明月彎刀做的也是精緻。如此這般的栩栩如生。
一時間,他竟是無論如何也下不去口。
婠婠見他看著那麵人猶豫,當即便拿了過來放在小桌上,隨手拎起果食盒蓋子向那麵人便是一拍。她使得力氣並不大,卻也足以令那麵人變成一張扁扁的面片。
婠婠將那面片向鳳卿城跟前一推,“現在能下口了。”
對於她這種“善解人意”,鳳卿城一時不知道該做個什麼表情才好。
他很是滯了一滯,然後拿過婠婠手邊那隻屬於自己的麵人來,依樣畫葫蘆的將那麵人拍成個薄薄的片兒,再放回到婠婠的手邊去。
竹葉的沙沙聲中,兩人瞅著手裡的面片,忽然就覺得方才的行為有些怪異,且怪異到好笑。兩人對視了片刻,“噗嗤”幾聲便就都哈哈大笑起來。
笑夠了,婠婠還是將那面片吃進了肚子裡。鳳卿城總是覺得這行為更是有些怪異,卻也是樂得奉陪,笑著將手裡的面片吃掉了。
至於那一大盒子的果食,鳳卿城原是想著既然婠婠並非是愛吃這個,不偌就給眾人分了。也省的天氣熱都放壞去。婠婠卻是一百個不同意,這一整日裡她生生是什麼也沒吃,只抱著那隻盒子,靠著解膩的清茶和這一盒子果食過活了一日。
這叫鳳卿城想笑卻又無論如何也笑不出。阻攔不下來,也只好叫鍋鏟多多的煮些消食湯來。並在心中暗暗的記了一道:從今後,再給她買什麼定要好好的思量。似今日這般的情況,再不能發生第二次。
虧得她的脾胃好,習武之人活動量又大些。否則這一大盒子的果食,必要吃出問題來。
至夜色垂臨,婠婠終於是消滅了那一盒子果食。然後好生仔細的將那盒子擦拭乾淨,小心的放進了箱籠裡與那糖盒子放到一處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