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荀亦是笑著應了退出了屋。
屋中的孫輩皆都被支了出去。太夫人微微坐正身體道:“說罷。”
周嬤嬤走出來再次行過禮,方才掏出一塊雪白雪白的棉緞子來。
對於這個結果,太夫人並不意外,屋中的妯娌三人也是不意外。但是周嬤嬤接下來的話就令諸人感到些微意外了。
“知琴同老奴哭訴,說是夫人要將她們都趕出淇奧齋去。”
太夫人微微蹙眉。
孟氏便問道:“這些奴婢是怎麼得罪夫人了”
周嬤嬤道:“老奴問過了,知琴說她們並不曾得罪夫人。似乎是夫人嫌她們生的太好。”
頓了頓,周嬤嬤又道:“老奴去的時候,床邊的美人榻上擱著套寢具。”
元帕乾乾淨淨,美人榻上擱著寢具。顯然那兩人昨夜裡是分榻而眠的。既無夫妻之實、兩悅之情,怎會嫌人身邊的丫頭生的太好
知琴不過一個丫頭,她不會心口胡謅。那難道是那位總捕大人生性霸道
諸人正疑惑間便聽外間想起陣齊齊的請安聲,“侯爺安,夫人安。”
周嬤嬤在太夫人的示意下回退回到一邊立著。屋中靜默一瞬後,孟氏便又繼續提起那漬梅花的話題。
很快兩道看起來透著幾分親密的影子被陽光投射進屋內的地面上,順著那影子看去鳳卿城與婠婠的身影便就出現在諸人的視線當中。
鳳卿城今日著了一襲淡藍色的寬袖錦袍,瀟灑閒雅風采逼人。婠婠亦是著了一身淡藍色的廣袖衣裙,頭上的花枝步搖隨著腳步搖曳出一股輕盈的朝氣。兩個人走在一處,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和諧。
太夫人將心中的問號深深的吞下,幾樣不同的話語在舌尖滾了幾滾終究全部嚥下了肚腹。她略一思索,將面上的表情放的慈藹,笑著向兩人招手道:“大郎、大郎媳婦,快進來。”
大郎媳婦
這稱呼令婠婠狠狠一囧。不過想到此大郎非彼大郎,鳳家大郎即是鳳卿城,對這稱呼也就欣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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