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
“州中倒也有過以蛇代稅的舉措,更有捕蛇者世代以之為業,奈何死傷慘重。。”
李常笑點點頭,乾脆道:“所以你是打算,由朝廷直接接管捕蛇大業,以免去民間的傷亡。”
柳子厚聽出了話裡濃濃的揶揄之意。
他當即搖頭,苦笑道:“先生教過我,為官者不與民爭利。這捕蛇乃是不少人家的活命之道,子厚若下令禁絕,無疑是斷人活路,罪同戮人。”
這時,一旁的陸鴻漸笑著出聲。
“前輩,柳小相公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特請你來拿主意。”
柳子厚聞言,感激地看了陸鴻漸一眼,轉頭面向李常笑,慘兮兮道:“先生既然知道五步蛇,肯定也對醫治之法頗有研究。”
“子厚懇請先生賜法!”
說話間他行了一記大禮,這一次卻不再是以師徒的身份,而是以父母官的身份。
李常笑聞言微微頷首,欣慰道:“這才有了父母官的模樣,既是替蒼生定計,吾自當竭力。”
說起來,李常笑其實也是看過《捕蛇者說》的,自然早早就想過計策。
這時候交給柳子厚,且當是扶持自家弟子一把,同時也能彌補自己的幾分意難平。
若世事多艱,旁人無能為力,也就作罷。
可如今既然大唐都能從泥淖中走出來,自然沒理由讓百姓命喪於此。
他思忖了片刻,將自己準備好的方子奉上。
其一,是一門擒蛇的指法,喚作“五步倒”,是以人體的精氣神聚於紙掌沒,指法的運功卻也是順著毒蛇的要害。
其二,是一種化毒的藥丸,其名“五福丸”,用的藥材相當廉價,而且易於人為栽植。
這一點可就仰仗於柳子厚了。
能否將這千年蛇患終結,還是要看他這位天子欽定的年輕才俊,能否用這有限的時間,將“五福丸”徹底施行於永州全境。
如果可以,永州百姓自此多了一道致富的門道,柳子厚也能成為永州的功臣。
若是不能,這青史的罵名他註定是要揹負的,就連朝廷日後的抬舉,也將成一場空夢。
柳子厚欣然接過這兩道方子,如獲至寶般小心翼翼收藏,很快又告辭離開。
……
東山之下。
柳子厚的馬車行於密林之中,踏著迷濛的夜色,顯得很是匆忙。
不遠處,一條溪流穿行而過,湍急的水聲拍打著河岸的頑石。
柳子厚閉目傾聽,這神情自是無比的陶醉。
“早聞永州多山石與奇景,他日若是能得閒暇,定要前往一觀。”
隔著溪水的不遠處,就是永州著名的西山,傳聞前朝名士雲集於此,嘗宴飲作樂,好不痛快!
柳子厚打小就對山水喜愛頗深,如今光是聽著溪流聲,腦海裡彷彿就有了畫面。
屬官坐在他正前。
天色漸暗,柳子厚的臉上可見疲色,於是勸言道:“柳司馬不妨休息一陣,若是將身子給累垮了,會得不償失。”
柳子厚聞言面露笑容:“休息早晚都可,不過咱們手裡握著的,可是永州父老的一份生計。若能趁早落實,功德無量!”
“陛下提拔吾等八人,許以重任,刺史大人亦是關懷備至。子厚慚愧,不敢懈怠。”
屬官一聽也沒轍,於是退而求其次。
“大人暫且睡上一陣,等到回了府衙,下官再將你叫醒。”
這話倒是沒什麼毛病。
柳子厚欣然點頭:“有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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