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言語。
但彼此的身體都是滾燙的,春衫薄且柔軟,他能感覺到手邊柔軟的手臂,手也就不自覺攀爬上去。
他的指腹帶著薄繭,觸碰她的脖頸時她甚至微微刮紅,停留在她鎖骨上的那顆小痣,帶著暗示摩挲。
他啞聲問:“看好哪個姿勢?”
被他直白挑明,裴煒螢面色酡紅,暈乎乎不能思考,隨手翻了一頁,沒來得及看便被他壓在身下。
徐從繹防備她作妖,可架不住她肌膚柔軟沁涼,熾熱的手掌撥開衣襬在裡頭遊走,忽然裴煒螢渾身繃緊,他警鈴大作,以為又要半途而廢。而裴煒螢只是小聲叫一下,雙手攀他的肩膀,貼在他耳邊回應他。
“徐從繹。”
她忽然叫他,徐從繹不太想理,他正步入正軌,可還是繃著腰腹吻她的眉心,緩緩吻至嘴唇。
“你會讓徐令儀和郭岐回范陽嗎?”她忍著似疼似痛快的滋味,抓他的肩膀,有一些沒一下碰他的唇。
徐從繹扶著她的臉,加深了吻,誘得她只有迎合才得以喘息,幾番攻陷下來,她眼尾含淚,似浸了揉碎的牡丹汁液,嫣紅惑人。
“你怎麼不回答我?”她悶悶問道。
徐從繹托起她的腰,她抽抽嗒嗒又想哭,長指甲撓他的胸膛,徐從繹沒辦法只好揉了揉她緋紅嬌柔的臉,拭去眼淚安慰道:“一會就好。”
裴煒螢心裡盤算一會還有多久,望著帳頂走神,數著香囊晃動百來下,可他還是不停,甚至越戰越勇,好似的故意捉弄她,報復她三心二意。
“我好累。”
徐從繹可算弄明白,她行動上不抗拒,但一張嘴東拉西扯,攪得他很不盡興。
他故意動作慢起來,但力道不減,“公主殿下,您累什麼?”
裴煒螢指甲狠狠掐他一把,逼得他草草結束,兩人各自賭氣躺在一起。
徐從繹氣消後,裴煒螢揹著身子已經睡了。
他披上衣服推門出去,鄭紹如約小跑過來,很是同情看了眼屋內,小聲道:“黛縣被左沛的人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