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身入我徐府。”
她小心扶著腰,腦袋湊向裴煒螢,心裡瞧不起她,卻不妨被她往嘴裡塞了那顆糖青梅。
徐令儀那雙眼睛終於睜圓,嘴唇顫抖抓起手帕掩面吐出來,喉嚨裡擠出難以置信的尖叫:“你幹什麼?”
裴煒螢端莊舉著團扇,眼角垂著,遮住一抹得逞的笑:“你想吃吃不著,我這顆給你難道不好?”
“別人準備吃的,徐大小姐不管香臭非要搶來。你咽得下去還好,咽不下去也別把拿我當裴舒月撒氣。”
“娶我的是你二哥不是你。我是二婚又如何,總比有人所嫁非良人,碰一鼻子灰還不捨決裂,窩窩囊囊躲在孃家丟人現眼強。”
徐從繹與她前腳剛完婚,郭岐後腳便差人請期準備迎娶慶王女兒,她記得徐從繹當時的臉色難看極了,只是不知他是擔心親妹妹受委屈,還是遺憾河東與范陽結盟不成。
一提起裴舒月,猶如扯掉遮羞布,徐令儀羞憤難堪,鬧得滿屋噤若寒蟬,不敢再待下去。
徐令儀不顧陸清如勸阻,賴在裴煒螢面前勢必要扳回一局:“我窩囊?左一個右一個女兒嫁給各鎮節度,縮在女人裙襬下守江山的是誰,二嫂如何有底氣在我面前擺譜?”
眼下無外人,裴煒螢沒了桎梏,撒開手一巴掌招呼在她臉上,唇角彎彎,“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徐令儀被她打懵了,怔愣在原地,捂著臉抖著嘴唇,可憐兮兮看向陸清如,“大嫂,她……”
陸清如一個頭兩個大,裴煒螢響亮的一耳光也驚得她鎮在原地。
瑜兒看見她的糖青梅被裹在帕子裡扔了,心裡的委屈不比徐令儀少,掙開陸清如的懷抱去撿,不料起身時屁股一撅,撞得徐令儀身形不穩,徑直朝前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