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點料,昨天下午他終於到閻王爺那兒報到去了!”
方遠征點了點頭:
“你這件事安排的不錯,我一直擔心他扛不住,如果這幾天他再不死,我都想把他放出來了?”
李永勝開始表他的功勞:
“方市長,您聽我的就沒錯,把他放出來才是個麻煩,萬一他住上幾天醫院病情好轉了,那就更容易露出口風,這樣做才是萬無一失!”
方遠征長舒了一口氣:
“是啊,他死了,這條線以後也就安全了。”
李永勝說:
“不單單是這條線安全了,您還可以趁此機會要挾羅興榮。他是公安局長,司機死在了看守所,他作為領導也有連帶責任,您可以趁機向他問責!”
方遠征搖搖頭:
“看守所出了問題,所長一個人頂著就行了,問責也問不到羅興榮的頭上。”
李永勝眯縫著小眼睛,一臉陰險的說:
“您錯了方市長,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呀?他羅興榮是公安局的領導,而您是他的領導,您不輕不重的給他一個處分,那就會影響到他的政治前途,出於這方面的考慮,他一定會妥協的,到時候他還是您的得力干將。”
方遠征沉思了一下:
“這樣吧永勝,你負責聯絡羅興榮,晚上在“北山茶樓”見,我要看看他是什麼態度!”
“沒問題方市長,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晚上九點左右,坐落在城北春江南岸的“北山茶樓”顯得很靜謐,茶樓前的停車場裡,只有兩三輛車孤零零的停在那裡。
這時,兩輛轎車一前一後的駛進了停車場。
從前面轎車下來的是羅興榮,這位權傾一方的春江市政法委書記今天顯得格外的萎靡。
從後面轎車上下來了李永勝,他快步走向羅興榮:
“羅書記,訂的房間在二樓“春江閣”,咱們上去吧!”
羅青榮點點頭,心情黯然的隨著李永勝走進了茶樓。
這名泥頭車司機叫夏志國,按照一般的交通肇事,夏志國是不應該一直關在看守所的?
這畢竟不是什麼重大刑事案件,就算是被關在看守所,夏志國也有權被保釋。
但是羅興榮聽從了方遠征的吩咐,一直沒有同意讓羅志國出看守所。
從內心裡講,羅興榮是很矛盾的?一方面,這個夏志國差點兒造成了市委書記秦德民的死亡,使這件交通事故由普通變得複雜了起來?另一方面,按照法律,無論再複雜的交通事故,只要沒有造成重大交通事故,按程式走的話,就應該允許司機被保釋。
這就讓羅興榮左右為難?
考慮到他和方遠征之間的利益合作關係,他終究還是沒有把夏志國放出看守所。
現在看來,這件事還是自己考慮的不夠深遠?夏志國本就是癌症晚期,這就存在著很大的風險,而昨天,這個風險已經變成了現實,夏志國真的就死在了看守所裡?
這樣的事情可大可小,從小的說,夏志國的死亡屬於癌症病發,看守所無任何責任。
從大的說,那問題就多了去了?家屬如果追究起來,看守所也就有了責任。畢竟,如果死者沒有在看守所,那麼他就可以及時就醫,也不至於會死的這麼快?這要是牽連下來,他這個局長也是有責任的,當然了,這也要看上級領導怎麼想了?領導如果不想追究他的責任,那他就可以安然無恙,反之,他多多少少是要受些處分的?
千萬不能小看這些處分,無論處分大小,都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他的政治前途。
官場上,無論大大小小的官員們沒有不想進步的,羅興榮當然也想進步了?省公安廳缺了個常務副廳長,而他正在向這方面努力,這幾天剛剛有了點兒眉目,竟然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不能不讓他惱火,也不能不讓他感到沮喪!
方遠征一改往日總是遲到的習慣,今天他早早的在茶樓等著了。見羅興榮和李永勝來了,他從椅子上站起來笑著說:
“羅書記,李副主席,歡迎,歡迎,你們倆快請坐!”
羅興榮打起精神客套了幾句,挨著方遠征坐了下來。
李永勝揮揮手,把包間裡的兩名服務員趕出了房間,隨手關上了房門。
方遠征察言觀色,見羅興榮萎靡不振,知道他是因為泥頭車司機夏興國的事情煩惱著。
“羅書記精神可是不太好啊?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了嗎?”
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