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萬水笑笑:
“這麼多錢我當然想掙,可我怎麼向市委領導交待?”
朱維成以為有了希望:
“老弟,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你放心,只要你能讓我們倆脫身,我還有重謝,考慮考慮吧兄弟,你不光能拿到錢,還結交了老哥,山不轉水轉,等你什麼時候需要哥幫忙了,哥一定全力以赴!”
副所長鬍峰走過來問:
“周所,你們倆嘀咕啥呢?”
周萬水笑笑:
“沒啥,這位朱縣長想讓我放他一馬,你看我應該怎麼辦?”
胡峰哈哈大笑:
“快走吧周所,你這山南省年度十佳警察,打死你你也不會幹這齷齪勾當!”
朱維成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地上。
周長水第一時間把已經找到人的訊息電話彙報給了肖副局長,肖副局長做出指示,馬上把兩個人送回市委。
朱維成和黃森是相互配合、聲東擊西才跑出賓館的。
當時賓館有兩個組織部的同志和四個市紀委同志分別守在門口。由於賓館是組織部整個包下來的,所以並沒有外來的賓客,只有前來開會的各縣區幹部們。當時很湊巧,有兩名幹部哮喘病發作,組織部的兩名同志就陪同他們倆去醫院看病去了。偏偏賓館裡又有三名同志感冒了,其中一人還有點兒嚴重?無奈,紀委又抽出兩名同志陪同三名幹部到醫院裡做了檢查,並拿了藥。出去的幾名同志還沒回來,又有兩名幹部說是中了暑,又是頭疼又是噁心的,在賓館裡大呼小叫的不消停。留下的兩名紀委幹部只能留下一個看門,另一個同志上樓檢視他們的情況。湊巧的是,看門的這位同志內急,並且“屎不可擋”,這種情況下顧不上看門了,急匆匆地去了衛生間。
朱維成和黃森趁機溜出了賓館,幹了他們後悔終身的事情。
當然啦,得了哮喘病那兩名幹部是真的生了病,其中一位同志還在醫院輸了液。另三名同志也確實感冒了,經過醫生診斷也都各自拿了藥。而那兩名中暑的同志是真中暑了,還是在為朱維成和黃森的計劃打掩護,目前還不得而知。
朱維成在春江市很有名氣,他的名氣並不是正面的,而是負面的。不能說他五毒俱全,但有兩項他是行家裡手。第一項就是推牌九,他推牌九上癮了可以兩天兩夜不離賭桌,有時候上班時間也照玩不誤。其實他是很謹慎的,他從不在東臺縣玩牌,只要什麼時候手癢癢了,就跑到春江市來試試手氣。他玩的還特別大,每次來春江玩牌最少要帶二十萬以上的賭資,時間長了,他在春江市的賭圈兒就出了名。
另一項那就是玩女人了,同樣,他並不在東臺縣發展情婦,而是在春江市包了幾個頗有姿色的失足女人。他並不招惹良家婦女,在他看來,包小姐是最明智的選擇,畢竟她們乾的就是這個職業,就算是她們有老公,人家也不會來找他的麻煩。這種女人要姿色有姿色,要身材有身材,花錢還不多,有時候玩膩了還可以再換女人,這種獵豔方式既安全又靈活方便,還可以不斷的嚐鮮。他通常不叫女人們的名字,女人們本來用的就是假名字,他別出心裁的把女人們編成號碼,分別把她們安置在不同的區域不同的出租屋內,想臨幸哪個女人了,就直呼她們的編號,讓她們提前做好準備,可以說他玩女人玩到了極致,也玩出了新花樣。
而這個黃森也不是等閒之輩,說他不等閒,也不是積極意義上的等閒意思,而是他和朱維成有著同樣的喜好,既愛賭博又愛女人。黃森是朱維成一手提拔上來的幹部,有時候朱維成手上不方便了,黃森就大包大攬的,又是提供資金,又是負責找場子,兩個人臭味相投,經常一起來春江市瀟灑。
其實這次開會也才三天時間而已,正常來說,他們是不會冒險去賭博去嫖女人的,偏偏開會是最難耐、最無聊的事情,“度日如年”這個成語或許就是這些幹部們開會流傳出來的形容詞語。
兩個人別看沒有手機,但他們在春江混的時間長了,不但有廣闊的人脈關係,還可以借到大筆的資金做賭注,而且隨時可以找到場子。很不幸的是,他們兩個的突然失蹤驚動了市委領導,從而被警察們給逮了個正著。
此刻,兩個人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耷拉著腦袋,臉上一副死了爹一樣的表情。
唐子舟嚴厲訓斥了朱維成和黃耀,隨即召開了市委黨組會議,經會議研究決定;朱維成會議期間出入茶樓賭博,嚴重違反了《黨員幹部紀律處罰條例》,其行為特別惡劣,敗壞了黨風,給社會造成了極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