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寫了匿名投進去。不用擔心無法面見,也不用擔心被別人知道。鑰匙只有我才有。接了投訴,我自然會查證落實。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對出現的問題置之不理。”
岑三娘示意,方媽媽抱起準備好的一個木箱,親自釘在了牆上。
這一招倒是新鮮。院子裡眾人都興致勃勃望著那個信箱。
岑三娘從方媽媽手裡收了鑰匙,當著眾人的面收進了腰間掛著的荷包裡。
她想起了武媚娘當了皇帝后在全國設定的告密箱,就出了這個主意。只不過武氏的告密箱因此催生了誣告陷害,還培養出唐代有名的酷吏來俊臣之流。
這個人也許很多人記不住他的名字,但說起那個著名的請君入甕的故事,就知道他是怎樣的逼供好手了。
岑三娘覺得,國公府不比管理一個王國。人少,相對簡單。方法得當,自己處事公正,反而有益處。
該安排的都安排了。接下來該打個總結了。
她站起身朝院子裡的人行了一禮,驚得眾人躬身的躬身,回福禮的忙個手忙腳亂。
岑三娘臉上揚起了明朗的笑容,煽動式做激情總結髮言:“這裡有國公府的老人,也有新進府的人。這一禮是三娘謝各位把國公府當成自己的家,盡力盡力,不離不棄。你們不負國公府,國公府也絕不會虧待你們。”
一席話說完,場裡靜的連針落地都能聽到。
岑三娘不安的想,自己是不是做過頭了?還是一直襬主子的譜比較好?
突然聽到一個侍衛聲音洪亮的喊道:“少夫人若有吩咐,小人萬死不辭!”
卟通就跪了,正正經經的朝她磕了個頭。
瞬息間,院子裡就跪了一地。
杜惜福微笑著想,孫少爺娶了個賢慧的夫人。國公府真有希望了。他掀袍和眾人一起跪了,認真的向岑三娘磕了個頭。
“都起來吧。”岑三娘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
她突然有些理解杜燕綏身上揹負的東西了。
除去新買來的下人,那些國公府原有的侍衛和僕人都陪著國公府渡過了最清冷的歲月。受了自己一禮,就能感動的高呼萬死不辭。
看來古有忠僕,的確不假。
只是經過奶孃與百草一事後,感動歸感動,岑三娘仍選擇這種關係處理成融洽的上下級關係。
請起眾人後,她微笑道:“杜總管,侍衛長,兩位賬房先生和繡房的王媽媽留下,其餘人都散了吧。阿秋夏初,備茶。”
方媽媽大手一揮,領著幾十名新下屬去了。
這廂岑三娘請了眾人坐下。
阿秋拿了賣地板和魚得的一千多兩銀子,讓賬房記了公賬。
岑三娘就開口說道:“當務之急是添置春夏時的衣裳。侍衛長你回去統計下,該做的武士服有多少套,回頭王媽媽領人去量尺寸。先做兩位賬房先生的,然後是外院侍衛門房們的,內院丫頭婆子稍候。統計好了,麻煩杜總管安排人去買了布匹。都要上好的細綿麻布。回頭把賬給我瞧了,領了對牌就去賬房支銀子。府裡開銷五十兩銀子以下,杜總管可以先行支取,記賬既可,無需報備。五十兩銀子以上,每天議事時報我知曉。”
見杜家兄弟都搶著想開口,一臉的拒絕之意。岑三娘知道他們的心思,怕府裡銀子不夠,得省著花。她笑道:“侍衛,門房都是府裡的顏面。包括車馬伕。國公府別的地方能先省著花銷,這事卻不能拖著不辦。”
兩人這才吞回了拒絕的話。
“杜總管,你安排幾名粗壯的小廝將後花院清理出來。能賣掉的山石草木都賣掉。花園太大,目前也無法清理出來。正氣堂和我院子後面都自帶小花園,後花園關著也是關著。能賣出多少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