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字號當鋪。”
陸非只簡單說出五個字。
老頭頓時臉色大變。
“邪字號?!你是邪字號的傳人?”
“哦,你居然聽過我家當鋪?”陸非挑了挑眉。
“玄門中人,誰人不知道邪字號?”
老頭苦笑,蒼老的臉上表情浮現出一抹淒涼,突然噗通一聲退下,雙手奉上魯班尺。
“是我鄉野老頭有眼不識泰山!還請邪字號掌櫃不要和我一般見識,我願奉上祖先留下的魯班尺,只為換劉家這不成器的子孫一條性命。”
陸非瞄了一眼魯班尺,再低頭看了看,掛在胸口的招財鑑寶錢。
銅錢上沒有任何反應。
“邪字號就那麼好糊弄嗎?你拿個假的魯班尺,想幹什麼?”陸非冷笑。
銅錢遇到真寶貝,便能發出金光。老頭手裡的魯班尺,根本不是什麼祖先傳下來的寶物,他不過想借此騙陸非放人而已。
老頭剛才還誠懇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冷冷地道:“到底怎麼樣你們才能放人?”
這老頭也是個狠角色。
用木頭人傷害林家父子,眼也不眨。
現在服軟,無非是忌憚陸非的能力而已。真放了劉傑,以劉傑那陰暗的心理,回頭他們不知道還會怎麼報復林家。
“要怪,就怪你孫子做事做得太絕!這咒,必須解!”
陸非說完,鬆開劉傑,拿出下咒的香囊。
“爺爺!我不想死”
劉傑恐慌大喊。
“住手!”老頭拼命衝向陸非,一把木工小刀從袖口滑落,狠狠地刺向陸非的心臟。
“陸掌櫃,小心!”苦燈已經消滅了攻擊林家父子的木頭人,見狀,連忙撤下一顆佛珠,朝著老頭用力彈去。
砰!
佛珠正中老頭的手腕。
木工刀跌落,老頭的手猛烈顫抖,趔趄著後退。
苦燈快步衝過來,擋住老頭,面色嚴肅:“老人家,你若不聽勸告,貧僧也懂些拳腳!”
老頭不敢再動,也無法再動,他知道這胖和尚還留了力道。
否則,他的手腕就不是發抖疼痛那麼簡單了,而是被佛珠打出一個血洞。
“爺爺!”
劉傑攙扶著老頭,爺孫倆長著同樣的三白眼,臉色同樣的陰沉。
“要破這以指甲做鎮物的厭勝術,很簡單。”陸非笑了笑,從地上撿起那把木工小刀,“指甲屬木,代表生長。而眾所周知,五行中,金克木。”
說著,他將小刀狠狠扎進香囊。
“不——”
劉傑瞬間臉色煞白。
片刻後,他的身體不自然的扭動,面板下面好像有東西要破土而出,開始發癢。
“爺爺,救我”
他強忍著刺撓,沒有用指甲去抓,求助地看向老頭。
作為下咒之人,他比誰都清楚,只要忍不住抓一下,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想到自己渾身上下即將長滿密密麻麻的指甲,他真的怕了。
“忍住!傑崽,你千萬要忍住啊!”
老頭慌忙脫下自己的衣服,將劉傑的雙手綁住。
“快,我們回家!爺爺想辦法救你!一定有辦法的,你別怕,爺爺肯定能找到辦法”
他面如死灰,什麼都顧不上了,陰冷地看了一眼陸非後,帶著不斷扭動身體的劉傑踉蹌著離開。
“壓勝之術已破,林翰施主能夠解脫了。”
苦燈長長出了一口氣,將林家父子攙扶起來,細心為他們處理傷口,包紮。
林家父子怔怔地看著凌亂的家,有些回不過神來。
“兩位施主,從今以後就安心吧,此事已經解決了。”苦燈安慰道。
“大師,劉傑肯定好不了,他的爺爺不會再來找我們的麻煩吧?”
兩人憂心忡忡,他們只是普通人,根本惹不起劉傑爺孫這種人。
“施主無需擔憂,貧僧已廢了他的手,他再也不能使用厭勝之術了。”苦燈雙手合十,胖胖的臉上滿是慈悲,“出家人慈悲為懷,但有時候對有些人,只有霹靂手段方能彰顯菩薩心腸。”
“多謝大師!多謝大師!”
林家父子感激涕零,想到最開始還把苦燈當騙子趕出去,心裡更過意不去了。
“貧僧沒做什麼,要謝就謝陸掌櫃!要不是他破了咒,貧僧也沒辦法讓林翰施主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