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一點也不老實,方才還想對貧僧出手!齊天大聖都逃不過如來佛主的手掌心,你這區區小鬼,還能從貧僧手底下溜走?”
苦燈大師把人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
“不愧是大師。”陸非對苦燈豎了個大拇指。
劉傑滿身都是灰塵,臉也髒了,看上去狼狽不已。
林家父子緊緊盯著他,眼中充滿憤怒與不解。
“劉傑,我們把你當親人一樣對待,你為什麼要害我哥,為什麼要害我們家?”林晨迫不及待地大聲質問。
“親人?”
劉傑抬起頭,臉上滿是嘲諷地冷笑。
“你們不過是表面充好人而已,實際根本看不起我!說是叫我來吃飯,一會嫌我這個一會嫌我那個!”
“公司明明是我和林翰兩個人一起創辦,可對外,卻成了林翰把公司分我一半。”
“同樣都是領導,公司那些女人卻全都圍繞著他轉,對我愛搭不理。”
“憑什麼?”
“我才是為公司最賣命的人!”
“就因為這個,你就要殺人?”林晨打著寒顫。
“只有他死,公司才是我一個人的,那些女人才肯聽我說話!”劉傑滿臉怨恨,擠出扭曲的笑容,“我本來只想讓公司徹底屬於我,可你們自己送上來,是你們自找的!”
“你”
林晨說不出話來。
劉傑毫無悔意的模樣,讓他毛骨悚然。
“施主,就算如此你也不該害人,還把對方折磨得無法安息!實在罪過!”苦燈搖搖頭。
“他活該!”劉傑恨恨地笑著,舉起自己的雙手,露出發黑的指甲,“你不是嫌我指甲髒嗎?好啊,那就讓他全身都長滿指甲!”
“施主,你已被怨恨矇蔽心智。”苦燈豎起手掌,“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快些解了你給林翰施主下的咒,誠心懺悔,也許還有挽回的機會。”
“做夢!”劉傑猙獰地冷笑,“臭和尚,你又裝什麼好人?你們都不是好東西!早知道,我一開始就該咒死你們所有人!”
“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林父悲憤地抬起巴掌。
嗖嗖嗖!
就在這時。
幾顆木釘從門外朝著他的手掌狠狠射來。
“林施主小心!”苦燈眼疾手快,抓起桌布一甩,將那些木釘全部兜住。
陸非第一時間看向大門。
門口,站著一個身形矮壯的老頭,面板黝黑滿臉桑滄,手裡握著一把不到半米長的木尺。
尺子上刻著尺度和文字。
“魯班尺!”
陸非還注意到,老頭的指甲和劉傑的指甲一樣發黑。
“爺爺!”
劉傑一見到老頭,就像看到救星般大叫起來。
“還有臉叫我,看看你都闖了什麼大禍?”老頭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
“原來是魯班後人,怪不得懂得厭勝之術。”苦燈皺眉冷哼,“此術明明是用來保護你們工匠的,可卻被你們用來害人!簡直愧對魯班祖師!”
魯班後人,說白了就是木匠。
古時候木匠地位低,很多僱主會欺壓或剋扣木匠的工錢,祖師爺魯班便的建立了厭勝術,當僱主欺負木匠的時候,木匠便可用厭勝術反制僱主,為自己討回公道。
其實馮神婆的扎小人,也算厭勝之術。
只不過,屬於最不入流的那一種。
“有眼力!看來你們是玄門中人。”老頭看著屋內,“家裡的孩子不懂事,闖了禍!我可以向你們賠禮道歉!但教育他是我這個做長輩的事,還輪不到別人動手。”
“不懂事?他已經二十多歲了,害死了我兒子,你一句賠禮道歉就想了事?”林父滿心悲憤。
“有什麼火衝我發,先放了他。”老頭抬腿,朝著劉傑走去。
“爺爺!”劉傑大喜過望。
“老人家,他害死了人家兒子,你想帶他走,總要拿出點誠意來吧。”陸非擋在劉傑前面。
而苦燈則按著劉傑,讓他無法逃跑。
“放了人,我自會道歉!你們兩位何必多管閒事?”老頭皺眉看著他們。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貧僧答應了超度林翰施主,就一定會管到底。”苦燈表情堅定,“老人家,你們至少應該先給林翰施主解咒吧?”
“解咒只是小事,你們先放人。”老頭目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