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大腦更是混亂。
“魏君.你需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陰冷的聲音自某位老者的喉嚨傳來,刺骨的殺意讓魏憂遄僵硬回首,瞳孔卻猛地一震,一把尖銳的苦無,已近在咫尺,距離他的眼眸不過絲毫之距。
“上野先生.請您相信我的誠意,我沒有任何出賣您的理由。”
“噗嗤——!”
寒芒快若疾光,一道血線切開喉嚨。
三名老者中,最為沉默的黑色和服老人,瞬間拔刀斬落魏憂遄的首級。
後者甚至連說遺言的機會都沒有,腦袋搬家,屍體直挺挺地摔落在地,死亡之後的瞳孔仍舊充斥著試圖辯解的恐懼。
對於他的舉措,另兩位老者,似有預料,並不詫異。
“巖崎.伱對他不滿?”
黑衣和服老者面無表情,收攏長刀,淡漠道:
“既然被那些大陸人發現了,那他就再無價值,提前殺掉就好。”
“說得對呢,那接下來,是要分開潛入?”
藤宮護冶手握一枚晶瑩的青色球體,俯身靠近屍體,霎時間,魏憂遄的殘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數息之後,已是一堆灰燼。
“兵分三路的話,風險會不會太大了?”
名為上野霜月的老人,有所顧慮,褐色的眸子掠過濃濃的戒備。
“不分開的話,就都進不去。”
巖崎川拓顯得有些不耐煩,於他而言,隨同這兩支流派的人一起突圍,和帶著累贅沒區別。
“你我本就各司其職,沒必要裝出一副同伴的姿態。”
“巖崎君,你說笑了,既如此,那分開行動。”
藤宮護冶毫無異議,懶得再作辯駁,因為他知道眼前的這個老頑固,向來自恃實力強大,可不會聽取任何人的意見。
翌日,漁村。
天師府如約而至,張靜清攜弟子張之維、田晉中抵達。
火德宗,上清,唐門接踵而至。
營帳內,坐滿了諸派的高手,在場的年輕一輩,僅有澄真、水雲、陸瑾、張之維、田晉中、呂慈、楊烈七人。
屹立在長桌旁的白袍青年,是雲滄谷的弟子,將昨夜千餘頭海鳥的搜探情況進行彙報:
“陸叔叔,諸位前輩,昨夜丑時,晚輩在東海的北懸島上,找到了那批東洋異人的蹤跡。”
“並在之後,安排更多的海鳥,覆蓋那片海域,監測他們的動向,目前這些人兵分三路從三個方向來襲。”
“不加以攔截的話,他們今日就能抵達沿海區域,進行登陸。”
說罷,他握著毛筆,沾染墨水,在鋪墊桌面的海域圖紙上,勾勒出三大座標。
“奈何晚輩眼力愚鈍,未能辨別他們的流派。”
聞言,幾位家主,各派首腦都猜到了對方的意圖,擺明了是陽謀,故意分散他們的戰力,以此來獲得更高的成功機率。
在眾人還在權衡對策的時候,姜漠指著圖紙上的一道座標,率先表態:
“這支隊伍,交予我三一門截殺,其餘兩支,勞煩諸位了。”
“姜門長,您確定麼?”
白袍青年略微驚詫,隨即說道:“這支隊伍可是三十二人,海域遼闊,怕是有些麻煩。”
“確定,無妨。”
姜漠垂眸輕笑,在海域之上,水炁充裕,任他操縱,無疑是絕佳的天然場地,只要遇到那些東洋人,他就有十足的把握,把對方全部留下。
火德宗宗主、上清掌教,曾在龍虎山目睹姜漠的英姿氣魄,接連發聲贊同。
眾人未有質疑,畢竟這是連全性都能打穿的狠人,如今名震圈內,被不少好事者奉為正道的絕頂,實力深不可測。
接著,張靜清和上清掌教稍作商議,達成默契,挑選了位於最上方海域的隊伍,當眾宣佈:
“那天師府和上清就負責這頭吧,最後一支,由諸位截殺。”
“好,這樣可行。”
火德宗、燕武堂、三家、唐門,集聚起來接近三十人,他們有信心有截殺那支二十人左右的隊伍。
“這是定位的信物,沿著羽毛前進的方向,就能去往海鳥覆蓋的海域,找到那些東洋人。”
雲滄谷的弟子,取出早已備好的三根黑色羽毛,分發姜漠、張靜清、唐炳文。
待他們接過,陸宣和另外兩位家主,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一齊起身,執禮彎腰道:
“船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