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晚年那會兒,曾和我提及,許新當年是被他看作繼承人培養的,實力和天賦都在門裡數一數二,更麻煩的是,我師兄沒攔住他的原因,是他修成了風后,來去無蹤,不被常理所束。”
“風后.丹噬?”這回,張之維眉頭緊皺得更厲害了,他輕聲呢喃這兩詞彙,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脅。
一種是與炁體源流平齊的絕技,一種是唐門立派千年的招牌手段,張楚嵐這娃娃也是倒黴,偏偏碰上它們的組合。
“門長師兄與許新談話,還得知風后的奇門法陣在開啟之後,能夠掌握一定範圍內的事物變化,只要更改丹噬的位置,就能使它輕易、無條件的打進目標的體內,連防禦的機會都沒有。此外,風后還有變化自然萬物的手段,藏炁功夫足夠深的話,難辨真假。”
高梅把知道的情報,都分享給了兩人,就是希望他們提前做好準備,以免門人或者繼任的後輩吃虧。
畢竟丹噬命中的話,取一個人的性命不過須臾功夫,連搶救的時間都來不及。
“如此麼我大致有數了,謝謝你啊,高副會長。”
張之維就此多留了一個心眼,若不知這些情報,他想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還護住張楚嵐的性命,那可不現實。
“何須客氣。”高梅微微一笑。
“老張,搞得定麼?”
陸瑾想看看老友能否應付得過來。
“欸,妥,不過有需要你搭把手的地方,等下次執行任務的時候,若他們露頭的話,就全解決了。”
“好,隨時保持聯絡。”陸瑾願鼎力相助。
這場會議持續一刻鐘,結束後,懷裡的手機輕鳴,有人找他。
出乎意料的是,是門裡的長青師兄。
“師兄,怎麼了?”
“出事了,先回來,見面說。”長青的語氣有些沉重。
“好。”
是師叔閉關出現意外了?
還是兩位師兄?
顧不得那麼多,陸瑾掐捏法印,施展‘人間咫尺’,身影忽地消失,再次重聚的時候,已經是回到了藏經閣的四樓,穆慈、君則、以及門裡的幾位小輩都在,長青也在等候他。
“師兄,我回來了,發生何事?”
陸瑾巡視四周,不見師叔、兩位師兄的身影,不禁有些擔心。
“門裡出現叛徒.把魂室裡的命火,都給熄滅了。”
“?”陸瑾愕然。
魂室,乃師兄諸葛煜,耗費心血打造的地方,裡面配置著近百盞法器魂燈,在底部刻有特殊的真法紋路,將汲取到的天地之炁,轉化作先天一炁,護持燈芯,生生不息的燃燒。
而燈芯,則是由每一位門人從體內剝離的先天一炁製成,燃起的命火,代表著每一位門人的生命狀態,在他們遭遇危險,或者瀕臨死亡的時候,門裡的師長能夠得知,並予以救援。
“誰做的?師兄的法陣還開在外面,非我三一之人,不得允許,根本進不來。”
陸瑾神色冷冰,心起殺意,他沒料到門裡出了一條白眼狼。
“明暄,硯知,禮卿師弟的兩位徒孫。”長青道出真相。
“回來不到兩天,就匆忙下山了,等到穆慈巡邏發現的時候,就都晚了,魂室裡面的命火沒有一盞留下,這兩孽畜,定是在外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害怕我等追責,索性先一步回來毀掉線索。”
“他們的師父呢?現今何在?”陸瑾眉目緊鎖。
“聯絡不上,不知是遭了那兩孽畜的毒手,還是與他們同流合汙了.”
“能聯絡上的門人,我都通知了,讓他們警惕些,幸好禮卿無事,他本想回來幫忙調查,我讓他潛心修煉,莫被這晦事所影響。”
“.”
陸瑾看向幾位晚輩,和自己太孫陸琳,詢問道:
“你們可與他們接觸過?有無發現異樣?”
“回稟師叔,負責接待他們的人是我,那兩人的修為,比起從前,更深厚了些,接近二重大成的樣子,但實力深不可測,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有可能是打了山下的進化試劑,覺醒特殊能力。”
諸葛煜的弟子穆慈,直說感受。
他是二重圓滿的修為,在面對那兩人的時候,有莫名的心悸。
事發之後,他確信當時那種感覺,不是錯覺或者其它原因,而是那二人動了殺心,卻忌憚在門內,害怕驚擾幾位閉關的師長,因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