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瑾退出會議,準備關閉微型電腦的時候,呈現在眼前的虛擬螢幕右下角,出現一道臨時加密會議的邀請,發出者是名為‘高梅’的副會長。
“.”
“嗡!嗡!嗡!”
還沒等陸瑾接通,又出現一則新的會議連結,乍一看,是天師府老張發來的,而且附帶留言:
“老陸,速來,就缺你了,高副會長有事想和咱聊聊。”
原來他們都在同一個會議?陸瑾沒多想,點了一條邀請連結進入,當即見到兩位老熟人。
“就我們三?”
“對。”
視窗裡面的老婦輕輕點頭,她眉目慈祥,臉色有些蒼白,左眼還包紮著微微滲血的繃帶。
“是我要找你們的,有些事情,儘管過去了很久,但我也只敢和兩位聊聊。”
老天師、陸瑾的人品在圈裡是出了名的好,而且也不迂腐,所以高梅才選擇的他們。
“你直說就好。”
“前幾個月,甲申餘孽的周聖,秘密潛入唐冢,與囚禁在那裡的許新不知談了什麼。”
“這個月月初,許新把風后圖交給門長,就隨周聖下山了,當時我們的門長沒能攔住,讓他們給逃了。”
“很抱歉,是我們失約了。”
高梅無奈嘆氣,她也是這兩天才知道許新叛逃了。
依照當年各派處置結義36人的約定,要麼是誰尋到了,誰就有資格就地處決,要麼就是廢了囚禁一輩子,唐門選擇後者,一鎖就是鎖了72年,到頭來還是失信於人,被他給逃了出去。
雖然是特殊時期,想要找藉口隱瞞的話,也容易。
可高梅知道,紙始終包不住火,遂與門內的師兄弟,合計了一番,決定還是向外界袒露,而背靠天師府、三一門的張之維、陸瑾,無疑是最佳選擇。
“逃了?那這件事你們自己看著處理就行,現階段作亂的覺醒者很多,我沒有閒暇功夫去管他,他也不歸我管。”
“至於風后,你們愛留就留,愛送去全真就送去那邊。”
陸瑾本來還以為是重要的大事,誰知道就一件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他懶得去關心許新、周聖的下落,這兩人湊合一塊,還不見得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若不主動犯他手裡,陸瑾都不想浪費時間去追捕。
“高副會長,你們門裡的事,我也不好插手,光是天師府重建,就夠我忙得頭疼了,該怎麼處理許新,我和老陸的想法是一樣的。”
“人無信不立,哪怕時代更替,我們這一行當沒生意了,該講究的規矩也絕不會忘。”
“當年師父和你們的師長就有過約定,他老人家在離世之前,更是囑咐過我們要嚴加看管那孽障。”
“如今他私自下山,我們已經派出長老和弟子前去追殺了。”
“希望能亡羊補牢吧,不給你們或者其他門派添亂。”
“跟二位講這件事,主要是我擔心許新、周聖,有可能會聯合其它的甲申餘孽,挑在這段時間,對當年結怨的仇人復仇。”
“三一門的話,我看那幫賊人未必有這個膽,但天師,你的繼任者——張楚嵐,是張懷義的孫子,可要多加小心了。”
高梅的一番肺腑之言,讓張之維心底隱隱出現不好的預感。
他平時執行任務,帶著兩小娃娃,不遇到特殊情況,還能護他們周全。
倘若前往4級覺醒者作亂區域清剿的時候,是絕對沒有餘力分神照顧的,每一位4級的覺醒者都極度的危險,需全力以赴,第一時間擊殺,甚至有些可怕的能力,他要是中了,也得歇在那兒。
見他若有所思,高梅又問:“天師,恕我冒昧,我曾聽聞圈裡的傳聞,說你傳渡給那娃娃了,是麼?”
“對”
張之維心情有些沉重,他是不懼那許新、周聖之流。
可張楚嵐還未成長起來,被這兩老東西逮住,真要動手的話,估計就一個照面殺了。
“那許新可有什麼另類的手段,值得周聖這般拉攏?甚至交出了風后。”陸瑾不明所以。
“.唉,說來慚愧,那許新甲申之後,就被師父廢了經脈,在師父走後的幾十年裡,他的傷養好了,也慢慢恢復煉炁。”
高梅憶起往事,語氣略有懊悔:
“其它的師兄們下不去手,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待在唐冢裡面修煉,沒成想,他最後還煉成了丹噬,這是歷代以來,唐門的最強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