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音:“……你要關著我?”
景柏承認很快:“嗯。”
“你憑什麼關我!”
“我們是夫妻你不能離開我。”
“我有我自己的自由!”
“除了我身邊你哪裡也不能去。”
他好像聽不懂人話一樣蘇棠音說一二三他回四五六總之就是一句也答不到正題上。
蘇棠音的腦殼悶疼腦海裡又浮現了林雲姣的話。
“棠音我要離婚了。”
曾經林雲姣和她的丈夫也那麼恩愛為什麼夫妻最後都會走到這一步?
蘇棠音想不明白
拘禁蠻橫以及欺騙。
她完全接受不了。
蘇棠音閉了閉眼忽然下了決定。
她問:“你真的要這麼做?”
“嗯。”
“你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嗎?”
“錯都在我。”
“那你知道要改什麼嗎?”
“不知道。”
那好吧。
沒辦法了。
蘇棠音回了房間,不過一分鐘,她拿著張紙氣沖沖走出來。
怪物的視力很好,她的身影很單薄,烏髮柔順披在腦後,露出清秀漂亮的小臉,但眼下的烏青藏不住,一看便是累著了。
他心疼的不行,很想衝上前抱抱她哄哄她。
可她將手上的紙摔在了他的膝蓋上。
“景柏,我們離婚吧。”
景柏垂眼,並沒有拿起那張紙,但幾個大字映入眼簾。
離婚協議書。
他問:“你不要我了?”
“不要了。”
“為什麼?”
“或許需要你自己去想了。”
她用著格外冷淡的語氣跟他說話。
景柏的心很平靜,很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他聽著蘇棠音說話。
“我什麼都不要,房子車子本來就是你的,我一樣不拿你的東西,我只帶走我自己的東西。”
“今天我會找搬家公司來,行李馬上收拾出去。”
“你要是簽了字,我們明天就可以去辦理離婚,以後就這樣吧。”
景柏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一陣冰冷。
他哭了。
寶寶不要他了。
他都為了她來到了這個世界,她還是不要他了。
可蘇棠音看不出來,她只覺得景柏安靜地可怕.
屋內也不開燈,黑暗讓她有些恐慌,走過去按下了開關。
——咔。
開關被開啟。
但視野依舊是昏暗的。
蘇棠音眨了眨眼,以為燈壞了,按了好幾下,可客廳中還是黑暗的。
那些……好像是霧,是濃重到遮蔽了燈光的黑屋。
她還沒回過神來,腰間爬上一些奇怪的觸感。
那觸感熟悉的不行,冰冷溼滑,圈主她的腰身逐漸收緊。
她的心跳忽然很快,緩緩低頭去看。
閃著藍光的觸手從各個地方竄來,在地上爬行,沿著她的小腿向上,一圈圈纏緊她。
耀眼的藍光逐漸壓過了黑暗,她看到觸目的藍。
到處都是瑩藍色。
蘇棠音的喉口乾澀。
“阿,阿景……”
她想去喊丈夫,想去求救。
可卻聽到了一聲輕到極致的喟嘆。
“寶寶啊……”
濃重的黑霧中,一根又一根觸手從丈夫的身後湧出,藍光將他的五官映襯出來。
張揚逼人的俊美五官
,完全不是以往的那張溫潤的臉了。
反而是……白景的臉。
蘇棠音驚慌失措,嗓音顫抖著問:“你,你不是他,你是誰!”
觸手裹著她的腰身,將她拽向身前,直接跌進了景柏的懷中。
冰冷的手在她的臉頰摩挲,觸手幫忙制止住她掙扎的動作,方便他的唇在她的臉上游走。
“你……你是誰,我的丈夫呢,你到底是誰,別碰我!”
她發了瘋般別過頭想要躲開他的親吻。
可景柏卻親上她的耳根,冷氣噴塗在側頰,他笑著說。
“寶寶,說什麼傻話呢,我是你的丈夫啊。”
怪物是他。
白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