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更加美味,蛋糕芯被揉成各種形狀,偶爾會有幾聲別的聲音,婉轉動聽,這是烘焙時候的伴奏,令彼此的心情都更加舒適。
但烘焙之時偶爾會傷到自己,怪物的手臂、胳膊、胸口都被刀叉劃傷,但這些無關緊要,結果是美妙的,過程無所謂。
“寶寶,寶寶……
烘焙師會親暱稱呼自己的甜品為寶寶,這是一種親暱的愛稱,是對崗位的熱愛。
怪物喜歡做飯。
***
鮫怪和實驗體被聞煦安排在人造湖裡,他沒空管它們,先回到家裡,屋內空空蕩蕩,他站在偌大的客廳中,管家上前來接過他的大衣。
“先生。
聞煦壓低聲音:“她醒了嗎?
“沒,夫人一直在睡。
“嗯,先做飯吧,她過會兒該醒了,動靜小些。
“是。
聞煦沒回屋,先去洗了個澡。
熱水衝到身體上,面板上的抓痕隱隱有些刺痛。
他對著鏡子看了看,胸膛前、脖子上都是血痕,有些還結了痂。
怪物的自愈能力很強,但聞煦有時候會放著那些傷痕不管,心裡總是抱著種隱秘的情感,或許許婉枝看到會不會心疼呢?
唇角遷出笑意,只是看起來勉強的很,又或許是在自嘲。
他和景柏不一樣,蘇棠音看見景柏受傷心疼的不行,可許婉枝只怕會捅他一刀。
惦記著屋內的人,他洗澡很快,隨意衝了衝,頭也沒吹就走了出去。
推開房門,裡面的窗簾拉著,地上一片狼藉,被撤壞的衣服雜七雜八丟著。
床中央的部位微微隆起,她的呼吸規律,背對著他沒有看他。
聞煦撿起地上的衣服,昨晚上他氣上心頭,下手沒個輕急緩重,她的衣服很多都不能穿了,聞煦看了看款式和牌子,默默記在心裡,準備過會兒去給她買新的。
收拾好屋子,他坐在床
邊垂首看她。
“婉枝。”
很輕很輕的聲音是他在求和聞煦跟她求軟的時候往往都是這個開頭。
許婉枝沒回應但聞煦知道她醒了怪物的感官很靈敏。
“婉枝。”他微微嘆氣俯身去看她剝開她側臉的髮絲“傷到了嗎我昨天氣糊塗了我看看哪裡受傷了?”
許婉枝有了動作但卻是將被子往臉上拉了拉直到蓋住整張臉。
“我想睡覺你忙工作吧。”
她的聲音有些啞聞煦的心裡越發懊悔冷靜下來後開始自責。
昨晚許婉枝說了很多他不喜歡聽的話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總之像是在有意挑釁聞煦氣的惱火也沒當個人折騰她夠嗆也捱了她數不清的巴掌。
“婉枝
許婉枝很厭惡他這種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的方式又是一個巴掌甩了上去。
自從聞煦威逼利誘她領證之後許婉枝知道他存了帶她回深淵的想法之前故意壓下的那些委屈和怒意一瞬間爆發完全沒有顧忌想罵就罵想打就打。
反正這輩子被他咬死了為何還要忍著。
她不痛快聞煦也別想痛快最好一怒之下掐死她如果他念及舊情就直接把她丟出去許婉枝扭頭就走一定不再氣他。
可聞煦毫無這個覺悟。
他側過臉臉上巴掌印格外明顯。
許婉枝惡狠狠看他:“你賤不賤啊為什麼總是要在我面前晃你明明有工作!”
其實這一巴掌不疼對怪物來說算不上什麼。
但很奇怪他卻覺得呼吸困難幻化出的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捏緊疼的他一口氣上不來。
“我不在你面前我要去哪裡?”聞煦轉過頭來看她“這是我們的家。”
許婉枝掀開被子坐起身“別噁心我了這是你家不是我家。”
她站起身準備往浴室走聞煦攥緊了她的手。
他還坐在床邊許婉枝站著這個角度他得仰頭看她。
許婉枝冷漠垂眼看他。
“……婉枝你到底想要什麼我們不吵架了行不行?就像景柏和蘇棠音那樣相處好嗎?”聞煦的聲音很輕很輕小心翼翼祈求她。
以前沒有這種感覺可今天見了蘇棠音和景柏那種落差感鋪天蓋地。
真正的夫妻應該是那樣的。
彼此扶持彼此幫助
,永遠堅定不移站在彼此身邊,看對方的眼神全是愛意,丈夫可以為妻子撐起一片天,妻子也會反過來保護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