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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顆心臟是景柏幻化出來的,包括她心口中的那顆心臟也是。
“阿景,你的命門在我的身體中。”
景柏隨口回應:“嗯,我知道了。”
他一點也不在乎,語氣平淡的好像在說今天晚上吃了什麼一樣。
即使那是他的命脈,是他最強大的力量來源,可他還是完全不在乎,像送一束花一樣把他的命門送給她。
“阿景,我們八年前見過,你知道嗎?”
“剛知道了。”
“我想起來了那些事情。”蘇棠音說,“就在剛剛。”
當那半顆“心臟”在掌心中融化
的時候,景柏的一整顆“心臟都融進了她的身體,怪物強大的生命力為她提供源源不斷的生機,那些過去無辜丟失的記憶一點點回來。
她敏銳覺察到,當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景柏的身體明顯一僵。
他其實也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棠音安靜了很久,久到景柏都有些慌亂,小心親了親她的額頭,試探性喊她:“寶寶?
妻子動了一下,抬起頭來,眼眶紅的嚇人,怪物的血管冰凍,看見她的眼淚後心疼的不行。
“寶寶,你哪裡很疼嗎?
他想要化開掌心喂她喝血,可蘇棠音卻握住了他的手。
“阿景,抱歉,我忘了那些事情,我沒有開啟深淵。
那半顆“心臟是景柏留給她開啟深淵的,他知道自己會沉睡,為了再次見到她,他將另外半顆“心臟也給了她,可她卻在醒來後忘記了所有事情。
她將他自己丟在深淵中整整三年,這三年她毫無顧忌活著,遺忘了所有。
如果不是大三那年野外實習,她再次去到了舟青山,或許他們會錯過一輩子,她再也見不到景柏。
“我忘了,我真的忘了……蘇棠音握緊他的手,側臉貼在他的掌心,眼淚順著鼻樑滴落在他的掌心,燙的他心慌又心疼。
“寶寶,沒事的,我還是來找你了啊。景柏彎下身子去哄她,親去她的眼淚:“沒事的,都過去了。
他把妻子摟進懷裡,拍著她的脊背輕哄。
蘇棠音環住他的腰身,滿腦子都是那些事情。
她和景柏的那些過往。
***
和景柏牽著手出去的時候,整個基地都沒人。
蘇棠音還有些驚訝:“怎麼回事,基地不應該只有裡面那些人的。
側後方有人嗤笑:“那是因為你那溫柔體貼的丈夫找到了這東西。
蘇棠音回首看去,陰影處的牆上靠著個人,身影高挑,長的好看但神情又著實欠揍。
他將一個東西扔給蘇棠音:“接著。
蘇棠音手忙腳亂接住。
東西砸到了她的下頜,瑩白的肌膚上出現一抹紅,景柏的臉當即就冷了下來,邁步就要過去揍聞煦。
蘇棠音趕忙拉住他:“幹什麼,我沒事!
好一頓安撫才把暴怒的怪物安撫住,景柏心疼地搓搓她的下頜,紅痕在他的指腹下漸漸消失。
“你們真的……我白乾了唄!
聞煦氣的不行,看他的眼神像
是在看只白眼狼。
怪物沒有知恩圖報的概念,只知道他傷到了妻子,那就該死。
景柏連眼神都沒分給他一點,眼裡只看得見蘇棠音。
聞煦更生氣了,白了他們一眼轉身就走:“我要回家了,實驗體和鮫怪我帶走了,答應我的事情你別忘了。”
小實驗體揹著昏迷的父親一步三回頭跟著聞煦走了。
聞煦家在郊區,後院有個人造湖,實驗體現在還小,不能長時間離開水,跟著聞煦走確實最好。
至於答應他的事情……
蘇棠音問景柏:“什麼事情,他在說什麼啊?”
景柏隨意糊弄過去:“讓我幫他辦點事情,不是什麼大事,寶寶別擔心。”
蘇棠音沒多想,目光落在掌心的u盤上,這是聞煦剛才扔過來的。
她微擰眉頭:“這是……”
“基地的所有資料,裡面有他們秘密進行的研究。”
蘇棠音驚訝:“你怎麼拿到的許可權?”
這種機密資料,不是輕鬆可以竊取的。
景柏不解問:“催眠了有許可權的人,他親手拷出來的。”
蘇棠音:“……”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