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規矩,你不遵守就別靠近我,或者你不是想回去深淵嗎,我的血可以開啟深淵,我現在就送你回去怎麼樣?”
景柏的臉色一白,垂在一側的手死死攥緊。
蘇棠音神色淡然:“你考慮清楚,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連頭也不回,景柏的心越發慌亂,觸手扒在大門上將大門堵起。
蘇棠音回頭冷眼看他。
景柏的呼吸不穩,看著竟然比剛才更加慌亂:“你要去哪裡?”
蘇棠音蹙眉:“我有事。”
“有什麼事情,我可以陪你去。”他撿起一旁的外套披上,“我說過,你不
能離開我。”
蘇棠音直接氣笑了:“景柏你為什麼總是這麼霸道我說過不許這樣對我。”
景柏動了動唇神情依舊是茫然。
蘇棠音覺得跟他溝通實在是累有種一眼看不到頭的昏暗。
他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哪裡或者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錯。
她的路還有很長一段要走。
蘇棠音搖了搖頭扒開纏在門上的觸手。
那些觸手聽她的話被她的掌心覆蓋連帶著觸身都在顫抖。
蘇棠音早都免疫了這些觸手跟景柏一樣沒有節操只要在她面前就完全沒有一點形象。
“寶寶不許——”
“你給我閉嘴。”蘇棠音拉開門回頭看了他一眼“景柏你見過我生氣的樣子當然如果你不怕我生氣那你隨便。”
景柏被她的眼神嚇的生生頓住。
蘇棠音已經趁這個時候離開了屋內。
客廳傳來開門又關門的聲音景柏自己一個人站在屋內周身的氣息冷寒垂著頭一言不發。
黑霧逐漸彌散在屋內霧中隱匿的觸手們飛舞著尖叫著。
怪物的分離焦慮症很嚴重只要蘇棠音不在他身邊整隻怪都會格外暴躁根本提不起一點精神雖然在做著別的事情但其實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小妻子。
他就靠著那些留在蘇棠音身上的分體來給他傳遞資訊讓他的焦慮稍微緩解一下。
可現在蘇棠音沒戴婚戒他留在戒指中的分體沒有跟著她。
——寶寶寶寶走了!她要離開她怎麼可以離開!
——她還不戴婚戒她為什麼不戴婚戒!
——難道……難道寶寶真的有喜歡的人了!
對啊為什麼不戴婚戒明明剛結婚的時候她每天都戴著婚戒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幾乎不戴婚戒了?
景柏不敢問她怕被她察覺到異樣
他越想越覺得心慌心裡總也安穩不下來。
景柏下意識要追出去趁著蘇棠音還沒走遠扛著把人摟回來。
但腳步剛邁出一步腦海裡又想起了蘇棠音的話。
她說了很多次讓他聽她的話。
景柏陷入了糾結之中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轉眼間蘇棠音已經下了樓。
她一路來到地下停車場掏出車鑰匙開了車坐
在駕駛座上等了一會兒。
可電梯沒有開啟,景柏也沒有追下來。
蘇棠音彎了彎唇,臉上全然沒了剛才面對景柏之時的冷漠。
景柏沒追下來,證明聽了她的話。
蘇棠音捏了捏眉心,無聲笑了一下。
一想到鮫怪跟她說,深淵的神是多麼多麼正經殘忍,所有的怪物都對他避之不及,唯恐哪一天便嚯嚯到了它們的頭上。
可景柏在她面前可從來不是這樣。
他更像只紙老虎,看著兇巴巴,實際上懵懂單純,很好哄,也很好騙。
當然,也有可能只對她這樣,畢竟景柏應當是脾氣不太好的樣子,只是不會對她生氣。
若是其他人類或者怪物惹到他,景柏不會考慮那麼多,定然是毫不猶豫殺掉。
蘇棠音收回思緒,最後看了眼電梯口,那裡依舊沒有人。
她徹底放下心來,開著車離開。
一直到車輛遠離,幽暗的地下室忽然浮現點點熒光,可仔細一看,那些也不是所謂的光,而是一雙瑩藍的眼睛。
高挑的身形自無人處顯露,他望著空缺的停車位,臉上毫無表情。
一根觸手在他耳邊慫恿:
——寶寶離開你了,她不要你了!
接著是無數根觸手附和:
——她有了別人,她不要我們了,她不愛我們了!
——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