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音看著景柏的臉,他坐在床上仰頭,神情是茫然的,好像蘇棠音說的東西他聽不懂一樣。
她垂首看著他,景柏沒穿上衣,裸露的上半身肌肉緊實,肌理分明,腹肌塊塊清楚,因為比較白,蘇棠音因為難耐留下的抓痕就更加清楚了。
“寶寶?”
本來還一臉淡定的蘇棠音有些尷尬,別過頭輕咳了幾聲,木木訥訥說道:“景柏,我跟你說過,我有我自己的規矩,是你騙我在先,如果你想讓我原諒你,那你就得按我的規矩來辦。”
至於她的規矩是什麼,就全看她自己定義。
瞧見小妻子這幅正經模樣,景柏反而鬆散了下來,觸手懶洋洋搭著,在被子蜿蜒爬行,來到蘇棠音身邊,順著爬上了她的腳踝和小腿。
她只穿了個睡裙,小腿是露在外面的,景柏這樣子剛好可以看到她的一切,深藍色的觸手沿著光潔的腳踝向上攀爬,又將其當做支點纏繞成圈。
蘇棠音並不害怕這些觸手,但它們的身體實在太冷,她被冰的一顫,景柏重重呼吸了一下,觸手們也跟著發抖。
——寶寶用的什麼沐浴露,怎麼這麼香!
——不是沐浴液,是寶寶的體香,寶寶香爆了!
——好香好香好香!
景柏的眼尾發紅,貪婪地看著蘇棠音的小腿,睡裙只蓋住膝蓋,那白皙纖細的腿上還有他留下的痕跡,他猜測膝蓋那處應當還有勒痕,因為昨晚她沒有力氣,是景柏讓那些觸手圈住她的腿抬高,方便怪物攻城掠池。
“景柏,讓它們都給我下去!”
眼看著觸手們鑽進裙底繞過了大腿,蘇棠音終於惱了,狠狠抓住幾根觸手將它們扒了下來。
景柏覺得有些可惜,但總歸是沒敢再動,生怕蘇棠音真的因此生氣。
他看著蘇棠音,討好似地拉她的手:“寶寶,不生氣了好不好,我以後一定聽你的話。”
還沒碰到人的手,蘇棠音直接給了他一掌,正好打在手背上,迅速泛起一片紅。
剛醒來就被打了好幾下,景柏搓搓手,無措看著小妻子,依舊沒明白她為什麼生氣。
難道只是因為自己昨晚上做太過火了?
可是小妻子以前的時也不會因為這些跟他生氣的,怎麼突然間就變了呢?
難道……
景柏忽然抬頭看她:“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新鮮了!”
蘇棠音:“……?”
這下算是開啟了景柏心裡的那道口子,這段時間蘇棠音對他的冷漠和生氣走馬燈一樣在
眼前迴圈播放,明明在這之前,那四五年他們幾乎都沒怎麼吵過架,就算吵架景柏也能很快將她哄好。
可這次很奇怪,他明明沒惹她,可她卻生氣了好幾天,因為那一點小事甚至要跟他離婚。
或許……
景柏倏爾掀起被子,下床站到她身前。
蘇棠音後退一步,戒備盯著他:“你不許給我發瘋,我說的很清楚,景柏。”
他們靠的太近了,蘇棠音又忍不住感慨,景柏是真的很高,尤其是那種很近的距離時候,他們之間的身高與提醒差距就體現出來了。
景柏像是一拳能把她砸死的人,雖然蘇棠音覺得他確實有這個能力。
“他哪裡比我好,你不喜歡我什麼,我改。”
蘇棠音:“……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景柏更氣了:“你裝聽不懂?那換種方法問,你喜歡他什麼,我這就去殺了他。”
蘇棠音:“滾啊!”
她狠狠推了一下景柏,景柏被推的往後退了幾步。
蘇棠音擰眉看著他,景柏滿臉的受傷。
再好的脾氣在景柏的面前有時候都收斂不住,他的腦回路實在清奇。
仔細想起來,其實景柏之前也有過很不尋常的時候,他有時候理解一些東西的思維和蘇棠音完全不一樣,甚至蘇棠音不止一次覺得是和正常人都不一樣,他好像有自己的一套獨特的思維方式。
但之前的蘇棠音雖然困惑,可兩人相處很好,蘇棠音只把它歸咎於學霸的不同尋常之處,或許他從小思考的方式就不一樣。
直到現在,蘇棠音氣的咽不下這口氣。
去他的學霸,他就是裝的。
蘇棠音越想越氣,景柏還一直在耳朵邊叨叨,委委屈屈控訴她為什麼要移情別戀。
她終於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愛怎麼想怎麼想,我說了,我有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