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件事,實在太大了,沒有人能夠包庇他,如果你知道,一定要告訴我,別最後把自己也搭進去……”
苦口婆心,一股高中班主任、大學團支書的氣息撲面而來。
李玄靜靜看著她,淡淡道:“說完了?”
楚紅妝楞了一下,點頭。
李玄沉默下來,默默看著她,沒有說話,眼神有些鋒利,像是一座山,讓楚紅妝有些喘不過氣來。
眼神殺,最為致命。
楚紅妝臉上,那種公事公辦的表情漸漸消失了,她眼中有些悽然,也有些瘋狂,潔白的牙齒,緊緊咬著乾裂脫皮的嘴唇。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知道我為了爭取親自辦這個案子,花了多大心思嗎?”
“是,他……是我喜歡的男人,可我是警察,他犯了錯,我就要親手把他抓進去!”
“當然,我也知道,他身上的那些往事,那個孤兒院院長不是什麼好東西,可……那不是他殺人的理由!”
李玄搖頭笑笑,依舊是那副淡淡的語氣。
“那……關我什麼事兒?”
“我不在乎警察,也不在乎法律,更不在乎國家,我在乎的是,那是我兄弟。”
“你當我是中二吧。”
平心而論,這件事,當真也沒有讓李玄多放在心裡。
人有多大的實力,便會有多高的眼界,許多事情,就譬如殺人這種事,在楚紅妝這個小警察眼裡,可能是天大了。
但,在另外一些人眼裡,什麼都不算。
關起門來,權力是老公,法律是老婆,老公玩老婆,天經地義。
李玄,當然也屬於“另外一些人。”
他雖然沒有權力,但實力,從某種意義上,便等同於權力。
聽到這話,楚紅妝呆了呆,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兩人,從大學時,就是這種在常人看起來極其“傻逼”的存在,做人做事,太過不羈放縱愛自由,偏偏還有股老子天下第一的勁兒,跟神經病一樣。
沒想到,現在都快三十了,還是這幅德行。
他們兩個也算是奇葩,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一點都被操圓滑。
楚紅妝都要被氣瘋了。
沉默了很久,她心中念頭轉著,狠狠看了李玄一眼,咬牙道:“那……麻煩你轉告方哲一聲,叫他洗乾淨脖子等著我!”
“我一定會親手抓住他!”
李玄看著她,笑了笑,隨手掏出手機。
“那我不管,要不我先打個報警電話吧,哎,警察私闖民宅,還被打暈了兩個,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