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存在著名為“貧民窟”的地方,那裡有著衣冠楚楚人們無法想象的齷齪骯髒以及落後。
但那個時候的謝平根本就沒有想太多,他掄起熟悉的斧頭就朝著那個男人衝了過去。
那個中年男人嘴裡還唸叨著又能去翻身了,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這場磅礴大雨中後背來臨的寒意。
直到他傾倒在地上,直到殷紅的鮮血從他的後背流淌出來,與雨水混合在一起,匯聚成涓涓細流。
他回過頭以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那個孩子,他眼中那個性格怯懦,早晚淪為他賺錢工具的孩子。
那個孩子用空洞洞的眼神進行著回應,他的臉上濺上了鮮血,血汙順著他的下巴滴落到了身上。
大雨沖刷著他的後背,在那一刻他笑了,他要雙手才能握住的斧頭斧刃上還流淌著鮮血。
他的笑容猙獰,在那一刻他迷失了自己,不等這個男人喉嚨裡發出求救的嗓音。
第二斧頭又劈了下去,如此反覆
街上的人全都看得驚呆,沒有人膽敢上前來阻止這瘋狂的一幕,直到有人後知後覺報警。
那個在附近聞名的濫賭鬼酒瘋子就這樣在寒冷的大雨裡淪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埋著頭站在大雨中的小男孩,在那一刻也知道他的飛行員的夢徹底破碎了。
他餘下的人生註定將同罪惡為伍,哪怕是再磅礴的大雨都沖刷不乾淨他手上的鮮血。
“究竟是什麼時候起我變成了自己曾經最厭惡的那種人變成了和你一樣的人呢?”
“我的父親呀”
謝平在面門撲倒在地的時候,他發出慘淡的笑容來。
他這四十多年的人生,究竟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