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陣突然出現濃霧的逼迫下,人們慌不擇路的逃跑,在風力的作用下,濃霧飄來的速度越來越快。
有人不小心絆倒摔在了地上,大聲呼喊著前邊的同伴來救他,至少拉他一把,這也是好的呀!
然而這些不久前還拿著匕首威脅自己同胞的人們,又有幾個能顧及自己所謂“同伴”的生死呢。
白色的濃霧如同黑夜裡的幽靈,又如同揮舞著巨大鐮刀的死神,哪怕它脆弱得扇一陣風就能吹走。
但那也只是那麼一剎那的回縮,手上沒有任何工具裝置迴歸原始的人們無法阻止大霧的靠近。
“救救我,不要拋下我,我們是朋友,我們是同伴呀,不要過來,我還不想死,不要,啊啊啊!”
慘叫在黑夜中顯得尤其的刺耳,在沒有照明裝置的情況下,月光就是唯一能夠提供視線的東西了。
在慘白的月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朝著濃霧揮舞著胳膊,他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他用力的揮舞試圖將霧氣吹散些,如果是煙霧也就罷了,可是霧氣太過於濃厚,範圍太過於寬廣了些。
他所製造出的這點風力無異於杯水車薪,他慌忙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著,臉上全是恐懼。
然而剛才的摔倒已經讓他的動作滯後了幾秒,霧氣吹了過來,很快就將他整個人包裹住了。
那撕心裂肺的絕望聲讓前方逃跑的人觸目心驚,有人下意識的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眼神滿是震驚。
“別看了,他死定了,臭蟲的樣子你也看到了吧?快點逃吧,我們應該去上風向,就是那邊,這樣就能逃出這片該死的區域,這座島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被誰給詛咒了嗎,竟然有這種該死的東西存在!”
光禿禿的頭上紋有一朵紅色蓮花的男人提醒了旁邊的同夥一句,在災難沒有完全降臨在他們身上時候。
他們依然還保持著“同夥”的關係,畢竟只要彼此都還活著,多多少少都還有一些利用價值的。
懷揣著與謝平同樣野心的人可不止一個,現在謝平沒有機會了,對於別的人來說可是未必的。
“可是,可是就算我們逃出了那片濃霧飄過來的範圍,我們現在好像又面臨著新的麻煩。”
走在前方的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他戰戰兢兢的說了一句,他甚至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新的麻煩?你不要自己嚇自己,是怎麼回事?”這個光頭男人罵了他一句,這種狀況最怕疑神疑鬼。
“就在那邊,你們看,洪哥,我們已經被包圍了,難道今天真的全都得死在這裡嗎?”男人指向前方。
在一片漆黑的叢林裡,開始冒出綠幽幽的目光來,並且伴隨著踩斷樹枝的“啪嗒”聲響。
在黑夜裡但凡有點風吹草動都足夠挑起人敏感的神經,而且這些綠幽幽的目光越來越多,令人膽寒!
“切,看來還真是碰到了些麻煩,喂,我說你們,都過了這麼多天了,我們都挺了過來,難道這個時候就得認命嗎?別在那裡說些讓我看不起你們的蠢話,全都把武器拿出來吧,不過都是群蠢狗而已。”
“大家一起衝過去,和它們都拼了,反正橫豎都是死,與其在窩囊中死去,不如多幹死幾個,這樣好歹也不會虧本,好歹不會被人嘲笑呀,別做縮頭烏龜,都給我上!”這個光頭男人朝著前方發出一聲怒吼。
他的身邊有著七八個人,在數量上同前方樹林裡浮現出來的綠幽幽目光根本就沒有辦法相提並論。
但在他的煽動下,這些人眼睛裡都開始冒出火花來,他們都意識到這位“洪哥”說得沒錯。
既然橫豎都是死,為何在死的時候要顯得那麼窩囊呢,當即就有人大喊一聲衝了過去。
“洪哥說得對,老子可不會被你們這些蠢狗給嚇住,不就是長得醜點力氣大點嗎,看老子怎麼砍死你!”
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手裡拿著匕首就朝著迎面撲過來的地獄犬給捅了過去,很快有哀嚎聲撕裂夜空。
在把心一橫去殊死搏鬥的情況下,人類軀體所爆發出來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視的,局面頓時變得混亂。
“沒錯,就是這樣,你們這些蠢貨都統統去死吧,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找到機會開溜,為了掩護我去死,這才是你們活著的唯一意義呀,嘿嘿,就是現在!”這個光頭男人大喊著招呼身邊的人上前去衝殺。
但他自己卻躲藏在後邊等待,很快他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時機,趁著年輕人們搏鬥的當口,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