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奴小心翼翼地將香香輕輕放在地上,讓她先稍稍歇息,隨後邁步走向東倉夫婦。
她靠近兩人,側耳傾聽,但耳邊明明有聲音傳入。
彷彿隔著一層迷霧,怎麼也無法理解其中含義。
無奈之下,花奴回到青凰身旁,撓著頭苦惱地說:“姥姥,我聽到了他們說話,可是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青凰沉思片刻,心中暗自揣測可能是種族的問題,這也許是他們東倉一族的特殊語言。
她轉頭對花奴吩咐道:“你還是把香香攙扶過來,說不定她能聽得懂。”
此時,一旁的香香也聽到了青凰的話,她努力支撐起身子,顫抖著雙腿慢慢站立起來。
“不必麻煩花奴上仙了,我自己能夠走過去。”
說完,她一步一步地朝著東倉夫婦挪動,來到了他們面前,專注地聆聽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香香的臉色變得越發怪異,時而驚訝,時而疑惑,甚至還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恐懼。
許久之後,她緩緩返回青凰身邊,嘴唇嚅動,卻結結巴巴,始終未能吐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青凰和花奴見狀,皆是滿心好奇。
尤其是花奴,按捺不住性子,急切地追問:“你的父母到底說了些什麼呀?””
“他……他們說求后土娘娘賜福,只要娘娘願意賜福,說……說……”香香發著抖說道。
“說什麼?!”青凰催了一句。
香香一看青凰語氣不善,更是瑟瑟抖了起來,“他們說願意把我獻給娘娘。”
“把你獻給后土?后土那小孩,要你這麼個老鼠精幹什麼?”青凰疑惑地道。
說罷,她邁步來到東倉夫婦跟前,緩緩蹲下身子。
接著,她將一雙纖纖玉手輕輕地放置在東君和咬孃的頭頂上方。
須臾間,只聽得青凰發出一聲冷冽的輕笑:“我還說后土怎地會要一隻鼠精。”
她那雙柔荑般的手便如靈動的蝴蝶一般,迅速而精準地從二人頭部各自抽取了一縷黑氣。
這縷黑氣如煙似霧,彷彿有生命一般,在青凰的掌心跳動不止。
青凰凝視著手中的黑氣,合攏雙掌,將那兩絲黑氣揉捏成一團。
就在這時,她掌心湧現出一股潔白如雪的火焰,瞬間將那團黑氣緊緊包圍。
火焰熊熊燃燒,被困其中的黑氣拼命掙扎,但無論如何也無法掙脫火焰的束縛。
伴隨著黑氣的劇烈扭動,一陣尖銳刺耳的尖叫聲響徹四周,令人毛骨悚然。
沒過多久,那陣驟然停歇。
青凰手中的黑氣已在熊熊烈焰中化為灰燼,消散得無影無蹤。
此刻,東倉夫婦悠悠轉醒,茫然四顧之際,驚訝地發現自己身處在祭祀之地最為神聖的廟宇之中。
兩人頓時心慌意亂,剛剛站直身體,便準備又跪下,戰戰兢兢,不知所措。
"別跪了,那不是后土。"青凰的聲音傳來。
夫婦二人艱難地互相攙扶著起身,蹣跚著走向青凰。
咬娘滿臉疑惑地看著青凰,開口問道:“姥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剛才您不是讓我們坐在那張凳子上嗎?可為什麼我們會來到這個地方”
東君緊接著道:“這裡真的和我們祭祀之地的中心一模一樣。”
青凰慢慢地走到那座石像面前,靜靜地凝視了許久。
其他人見狀,心中充滿疑慮,紛紛走上前去詢問:“姥姥,這座石像有什麼問題嗎?”
青凰目光轉向東倉夫婦,輕聲說道:“你們兩個人,誰上去把那石像的眼睛摳下來?”
“啊?”
東倉夫婦驚愕得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
他們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困惑。
剛才姥姥說的是要他們去摘下后土娘娘的眼睛?
這怎麼可能!
這種行為簡直就是對神靈的褻瀆和冒犯啊!
青凰才懶得理會這些人心裡到底在琢磨些什麼呢。
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後說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姥姥,您這是要讓我們去將后土娘娘的眼睛摳出來嗎?”
一旁的咬娘滿臉遲疑,最終還是鼓起勇氣開口詢問道。
“有何不妥嗎?怎的,你們不敢?”青凰道。
東倉夫妻二人再次對視一眼,但都沉默不語,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