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倉夫婦急得滿頭大汗。
咬娘急忙走上前去,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香香,焦急地問道:“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香香一臉茫然,皺著眉頭反問道:“記得什麼呀?孃親您到底在說些什麼呢?”
顯然香香對之前發生的事情完全沒有印象。
“你今天成親的時候,新郎一家早早就來接親了,可他們一直到了你的閨房門口,卻遲遲不見你出來。
我擔心出了什麼事,便推門進去檢視,結果發現一屋子的人全都暈倒在地,而你也不見蹤影。”
咬娘一邊回憶著當時的情景,一邊向香香解釋道。
東君緊接著說:“好在後來遇到了姥姥和花奴上仙,要不然這會兒我們恐怕還找不到你呢!可你自己怎麼會跑到這兒來,怎地反倒比我們還要糊塗呢?”
“啊?!”
香香聽完眼睛瞪得渾圓,滿臉驚愕,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
咬娘看著她那副迷迷糊糊的樣子,忍不住伸手在她的頭頂上輕輕拍了一下,道:“你仔細回想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哎呀,孃親您幹嘛打我呀,我真的一點兒都想不起來”
香香捂著被打的地方,滿心委屈地嘟囔著。
夫婦倆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不禁深深嘆息一聲。
此時青凰早已在旁邊的石桌上坐下,無聊得直打哈欠。
花奴倒是顯得十分困惑。
尤其當聽到他們嘆氣時,自己也差點跟著嘆起氣來。
她實在想不通,於是轉頭看向青凰,問道:“姥姥,您說說看,他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您說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會在眾人都毫無覺察之際,突然間從閨房來到這裡?”
青凰原本正昏昏欲睡,冷不防被花奴這麼一問,幽幽醒了過來。
她茫然四顧,彷彿剛剛才回過神來般,喃喃道:“你說什麼?”
花奴按捺不住內心的無奈,長嘆一口氣,將剛才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
“哦。”青凰一邊揉著惺忪的雙眼,一邊慢悠悠地站起身來。
她環顧四周,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
過了一會兒,她才緩緩說道:“哦,這個啊,我也不知道啊。她這種情況,看起來也不像是被人捉來此處的,怎麼到了這地方,還真是說不好。”
說完,她繼續打量著四周。
接著,她目光轉向了東君,語氣平靜地問道:“你們東倉家族,供奉的是后土?”
東君聞言,急忙連連點頭。
青凰眉頭微蹙,“如果按你們說的,你們供奉了好幾代人,她至少會給與一些賜福,但是你們一直都這個樣子,至少說明一個問題,就是她的賜福從來沒降臨過你們一族。”
青凰稍稍停頓了一下,雙眸閃過一抹思索,“不過呢,雖然此間並無后土的賜福氣息,但卻察覺到了另外一股極其微弱的異樣氣息。”
說話間,她伸出手輕輕拍打了幾下身旁的石桌。
繼續道:“這些石桌和石凳的擺放方位,似乎隱隱透著幾分古怪。嗯……這種佈局,倒是頗有些像是某種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陣法。”
青凰再次坐回那張石凳之上。
剎那間,放開心神,先前那種令人昏昏欲睡的感覺再度湧上心頭。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緩緩起身,伸手朝著石凳一指,然後對著花奴和東倉夫婦輕聲說道:“你們幾個,來這邊坐著。”
聽到這話,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臉上露出疑惑之色,他們想不通青凰這麼做有什麼用意。
儘管心中充滿疑慮,但他們誰也不敢多問一句,也不敢有絲毫耽擱,紛紛快步走到石凳前坐下。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東倉夫婦剛剛落座沒一會兒,便感覺一陣強烈的睏倦感席捲而來,眼皮變得越來越沉重,彷彿有千斤重擔壓在上面一般。
沒過多久,兩人就像被催眠了似的,相繼昏倒在石凳上,整個身體軟綿綿地趴在了石桌上。
花奴同樣也沒能倖免,一股無法抵擋的睏意迅速湧上心頭。
但與東倉夫婦不同的是,她的情況稍微好一些,並沒有立刻昏睡過去。
青凰注意到這個情況後,連忙伸手將花奴從石凳上拉了起來。
花奴離開石凳後,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剛才的倦意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驚訝地望著那張石桌,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