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奴見狀,不禁愣了一下,她萬萬沒想到,這東倉家的人不僅膽子小得像老鼠,臉皮竟然還如此之厚。
一旁的青凰則只是輕輕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如此拘謹,可以先起身坐下來慢慢說。
那兩個人卻誠惶誠恐地推辭道:“不敢不敢,我們站著說話便成,我們這種身份,哪裡有資格跟姥姥還有花奴上仙平起平坐呀!還是站著說話比較妥當些”
花奴看了眼青凰,眼神中盡是對東倉夫婦的嫌棄。
青凰無奈地嘆了口氣,“你盯著我看也沒用,他們這一家子向來都是這個德行。”
青凰目光凝視著眼前的東倉夫婦,疑惑地問道:“你們一族向來不和人聯姻,為何如今卻改變了傳統?”
兩人嘆息一聲,東君先開口回答道:“姥姥,您深知我們一族生性怯懦,但我們始終有恩必報。”
咬娘緊接著補充道:“沒錯,當年我們舉家逃離貓妖追捕時,千辛萬苦才藏匿於此。
我們的親家在此處給予了我們極大的援助,正因如此,我們方得過上安穩的生活。
恰巧此地居民對貓頗為忌憚,甚至避而遠之。
至於其中緣由,無人知曉,但似乎任何貓科動物皆無法踏入此間半步。”
話畢,她還特意瞥了一眼花奴,然後繼續說道:“往昔一直如此,實在想不通花奴上仙何以能夠破例進入村莊。”
花奴聞言,不禁一怔,她這話什麼意思啊?
青凰介面解釋道:“花奴乃犬科。”
原來如此!
咬娘恍然大悟。
“哦,哦,竟是這般緣由啊,怪不得呢,之前一直覺得很奇怪。原來花奴上仙屬於犬科,那就沒什麼關係了。”
咬娘輕聲唸叨著。
花奴聽到這裡頓時火冒三丈,剛要開口反駁卻又被青凰一把拉住。
“你先別急著說話,來,先喝口茶潤潤嗓子。”
她無奈地看向青凰遞過來的茶杯,不情不願地伸手接過,同時狠狠地瞪了咬娘一眼。
咬娘則被嚇得渾身一顫,哆哆嗦嗦地躲到了她丈夫的身後。
花奴見狀更是氣惱不已,罵道:“你怕什麼?難不成我還會真的吃掉你不成?!”
這句話一說出口,不僅讓咬娘大驚失色,就連她的丈夫也跟著往後退了好幾步。
他們心中暗自思忖,這位花奴上仙怎麼比姥姥還要令人畏懼三分?
花奴:……
她火冒三丈,二話不說猛地將手中的茶盞往桌上一放。
站起身來對著青凰說道:“姥姥,我出去走走。”
與其待在這裡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讓人生氣,還不如出去溜達溜達呢!
自己哪有這麼可怕,用得著跟見了鬼一樣嗎?
不對,不是鬼,我是仙。
哎,真是生氣,被這倆臭老鼠都氣傻了。
可惡,竟然被這兩隻討厭的臭老鼠氣得腦袋發矇。
她一邊憤憤不平地想著,一邊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不知覺間,她來到了一片幽靜的竹林之中。
花奴離開之後,青凰轉頭看向戰戰兢兢的東倉夫婦。
安慰他們道:“你們不必如此驚慌,花奴雖然喜歡吃肉,但她絕對不會吃老鼠的。”
東倉夫婦聽到此話後卻愈發不安,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青凰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暗自嘆息,看來他們這個族群天生膽小如鼠,並非三言兩語就能勸解得了的。
於是,她繼續追問:“你們為何要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人?”
說起這個,咬娘從她東君身後走了出來,對著青凰道:“其實我們來到這裡之後,全仗著親家的鼎力相助,才能夠安定下來。
當我們定居後卻發現,親家一家生活十分拮据,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前些年,我們時常會拿一些物品給他們,以緩解他們的困境。
漸漸地,他們家的兒子長大成人並開始做一些小買賣,家境才逐漸好轉,我們才停止了對他們的幫助。
雖是如此,我們兩家人之間的情誼並未因此而變得淡漠,反倒愈發深厚親密。”
“拿?”青凰追問道。
只見東君面露難色,尷尬地笑了笑解釋說:“姥姥您是知道的,我們這一族向來都是靠向他人借用物品維持生計的。”
青凰聽到這裡,已然明白了,敢情這家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