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瞬間亂作一團。
來接親的新郎那方完全懵了,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新娘一方則更加慌亂,有的急得直跺腳,有的四處張望尋找線索,還有的開始互相埋怨起來。
新郎見狀,也是想不明白,難道新娘逃婚了不成?
可是之前兩人一直相處融洽,彼此也算是瞭解頗深。
這門親事也是經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以說沒有任何不當之處。
那為何會在這個緊要關頭,新娘子卻突然失蹤了呢?
或是遭到了歹徒的綁架劫持?
他越想越心焦,忍不住一把抓住咬娘,急切地問道:“岳母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面對女婿的質問,咬娘只能無奈地先安慰幾句,勸說新郎和他的家人稍安勿躁,先回家等待訊息。
等他們找到女兒後,再另外挑選一個良辰吉日舉行婚禮。
與此同時,新娘的父親東君也獲知了這個意外情況,他急忙趕到前廳,向眾賓客致歉並宣佈婚禮暫時取消,請大家先行離場。
接著他又將客人們送來的賀禮一一退還,表示日後定當另行設宴致歉。
花奴站在一旁,臉上滿是疑惑不解之色,她轉頭向青凰道:“這家子可真夠古怪的!自家閨女丟了,他們不趕緊叫人幫忙尋找,反倒先把其他人都打發回家去了。這到底是唱的哪一齣呀?”
青凰方才看見這家人女人不見了的時候,就已經退了出去,坐到院中的圓桌前。
她聽到花奴的話後,並沒有立刻回答,只是若有所思地望著前方。
這時,東君注意到所有的賓客都離開了,只剩下青凰與花奴還留在這裡。
他邁步走向兩人,開口說道:“兩位是親家那頭的吧?今日出了這般變故,實在令我等感到萬分歉意。待尋回小女之後,必定登門謝罪。”
話音落下,他還朝著她們深鞠一躬。
此時青凰正悠然地品嚐著手中的喜餅。
反倒是花奴忍不住開口,“你們家女兒走失了,為何不趕快派人去找呢?”
面對花奴的質問,東君變得有些結巴起來,“這這”
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恰在此時,剛剛送新郎一家出門的咬娘回到院中,一眼便瞧見了坐在桌前的青凰和花奴。
她對著二人先是露出了一個微笑,繼而拉過了行君,“夫君,為何此處還有賓客逗留?”
行君雙眉緊蹙,“我亦不知,適才明明已將諸位賓客悉數送走,這二位娘子我並不相識,莫非是男方家中留人在此盯著我們儘快把香香找回來?”
“理應不會,”咬娘道,“新郎家留下的人都叫我送走了。”
他們面面相覷,眼神交匯片刻後,緩緩邁步走向她們,詢問道:“敢問二位是?”
花奴張了張嘴,本欲開口解釋一番,然後拉著青凰速速離去。
畢竟今日乃人家大喜之日,自家姥姥卻趁亂混進府中撈取了不少紅包,如今主人家又突逢變故,若繼續留在此處未免有些不妥。
然而,青凰卻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她輕輕拍了拍花奴的手。
悠然自得地又抿了兩口茶水,這才慢條斯理地回應道:“莫急。若我們此刻離開,只怕他們難以尋回自家愛女了。”
東倉夫婦對視一眼,心中充滿疑惑,實在想不通這位年輕娘子所言究竟何意。
但她此刻提及自家閨女,顯然也是知曉內情。
青凰無奈地嘆息一聲:“久未出山真是諸多不便,如今妖怪們都快認不得我了。”
話音未落,東倉夫婦臉色劇變,兩人交換一個眼神後,轉身拔腿便跑。
然而還沒等他們邁出幾步,青凰身形一閃,眨眼間已來到二人身前,並亮出梧桐鞭。
“好好瞧瞧罷,若不識得我本人,總該識得此鞭吧?”青凰手持梧桐鞭道。
夫婦倆定睛觀瞧,頓時驚得目瞪口呆,這娘子手中所持之物,赫然是丹穴山姥姥的法寶梧桐鞭!
要知道,這根鞭子絕不可能落入他人之手,那麼……豈不是意味著,眼前這位女子便是……
想到這裡,東倉夫婦不約而同地回頭望向身後的花奴,接著白眼一翻,身體一軟,齊刷刷昏倒在地。
青凰:……
花奴也是有些無語,就算認出了姥姥身份,那也不至於一下子就被嚇暈了吧?
膽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