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青這是作甚,怎還哭上了?”見妻子抹眼淚,閻錫山趕緊放下碗筷,傾身上前關切。
“我想旺兒了。”閻母擦了下眼角,傷感心疼道:“我們有菜有肉吃,旺兒卻在軍營裡受苦受罪,我怎能不心疼。”
“你說他也是的,自留學回來,沒待幾天便進了軍營,還要求不準特別關照,他一個從小沒吃過苦的人,怎能受的了當兵的罪!也不知道是咋想的!”
閻母說的傷心,閻錫山正想勸慰,不成想火苗燒到自己頭上。
“還有你,當個一省省督,又是家財豐厚的大晉商,怎麼就不能給手下的兵增加些伙食?一天兩頓飯,還雜麵饅頭就鹹菜,當勞工都比在你這當兵吃得好。”
遭到嫌棄埋怨,閻錫山臉色一僵,稍顯無奈的解釋:“這也不能賴我啊,其他軍閥同樣如此,能一天吃兩頓已經是不錯的了。”
“況且也不光是鹹菜蘿蔔,每隔一兩天會上些葷腥。”
聽到量詞些,閻母心中一急:“就一兩塊肉能幹什麼,你就不能多加二兩?”
“說甚呢你?還二兩肉,半兩都得要了我的老命。”閻錫山眼睛一瞪,嚴肅認真的道:
“整個晉綏軍十來萬人,漲一指甲蓋肉就是好幾百斤,天天這麼吃咱老閻家還不得敗家。”
“再說,三晉的經濟民生和教育醫療都是我擔著,光讓全省的孩子們上學堂就夠我受的了。”
閻母知道閻錫山重視民生教育,是全國的榜樣省份,開銷甚大,理解同時又不免偏心:
“全加不行你就專門照顧旺兒所在的部隊,只要你想有的是法子。”